墨衷的嘴里略微有些血气。
他想起来,林酒眠在他身下,哆哆嗦嗦地含着他的肉棒,眼泪顺着脸颊流到锁骨上,说他是被迫的。
哀哀地啜泣,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爽的,像只浪荡发春的野猫。
现在他无视了自己的禁令,来到这个“被强迫”的地方,对着随便什么人微笑。
他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多招人吗?
墨衷扶着枪的手心渗出了汗。
也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墨衷的心里还有一个声音说道。
林酒眠不会随便对什么人做出那种事。那个声音说,他对赚钱的兴趣比四处摘野花的兴趣高多了。能让他冲着别人笑,一定是因为有好处可捞警局一群尸位素餐的穷酸鬼能贪出几个钱来,怎么可能比他有钱……林酒眠连他的钱都看不上。
还有一个声音说,如果不是因为好处,也不是因为钱呢?
墨衷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像是有人攥住了他的心脏。
别看了,别听了。
现在就走。
只要马上转身离开,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回到梅子街,林酒眠还会不请自来地窝在他家沙发上,盖着他的外套打瞌睡,等他回来一推门,问他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林酒眠还会一天天研究他的旁门左道,做做发横财的梦,然后偶尔碰到处理不了的麻烦就来联系他。他会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捅了篓子的omega解决掉一切,然后牵着他的手回家。
等有一天林酒眠玩腻了这种捞偏门的游戏,认清现实,他们就能搬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生活,镶嵌金绿猫眼和星屑石的戒指还好好存在保险箱里,金绿色的晶体石轻盈透亮,像omega在阳光下的瞳仁。
但是他的双脚就像被钉死在露台上。
对面的alpha不一定是那个强迫了林酒眠的人。一定不是。
他真是昏了头,林酒眠怎么可能会做全无好处的事情?
那个omega几乎是钻进了钱眼里,无法对他带来利益的人,他从来弃若敝履,即使脸上在笑,心里也是冷的。
墨衷的后背已经汗湿了,他因为自己的假设微微松了口气,准备回去就好好教训林酒眠一顿,然后想想办法鼓动他搬走
狙击目镜里,那个令人作呕的宪兵起身往林酒眠那里探了过去。
林酒眠偏了偏头,柔软的嘴唇点在了身边人的脸上。
高倍目镜把一切描绘得栩栩如生,好像真的在发生一样。
他的枪口点在林酒眠的后脑上,林酒眠侧过脸,堪堪挡住了那人的头。
尽管如此,他依旧能辨认出来。
那个恬不知耻,肮脏的,下作的alpha,就是这里新上任的警长!
而林酒眠亲昵地吻着他的面颊,环抱住他的臂膀,像个温柔的情人般与他耳鬓厮磨,亲昵无间。
第22章 22“淫人妻女,该杀。”
林酒眠匆匆推开家门,将手里的包裹塞进迎上来的林羽手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水线大得仿佛连接了天空和地面,林酒眠披着塑料雨披,进门前抖出了一兜帽的水。
“我让你收拾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林羽低着头:“咳……治疗仪都放好了,吃的药也拿出了三周的量,其他都打包好了。”
“嗯。”林酒眠把湿透的上衣脱掉,背过身去换上干爽衣物:“我们过段时间就搬家,你别再去咖啡馆打工了,时刻注意看我的终端消息。”
“这次要去哪里?”
“别问了。”林酒眠撸起袖子往工作间里走:“总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