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死也不听话,被他托住脑袋,狠狠撬开唇齿。

清冽的唇舌勾缠交纵于她的嘴里,不断从里面缠绕出细液,这种被迫和他交换着唾液的感觉,令卫昭反胃又不适,她狠狠地张口,咬上他的嘴唇。

唇间不免溢出腥红的血液,他不得不将她放了,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

“你可知本官为何要教你来这里?”

卫昭抱紧自己,不明所以地瞪着他。

听他继而说道:“这里之所以名为‘碧芙楼’,是因为它就是用来嫖妓的地方。卫将军既然能亲自前来,那就是默许了本官对你做些什么。”

“说白了,本官会对你做这些,都是你自己默许的。”

“若是不想与本官发生些什么,你又何必到来?”

谢瑾说话之间,语气里透着些许得意,见卫昭依旧错愕地看着自己,他坏笑:“这世间女子,都爱那些风流男子,正所谓,男子不坏,女子不爱。卫将军觉得吾说的是否有道理?”

“本将是来找你商议正事的!不是来找你谈情说爱的!”卫昭恶狠狠地用力开始抹自己的嘴唇,恨不能将唇皮都磨破,磨出血来。

“呵,卫将军还是不用做无用功了,本官亲都亲过了,又不是第一次亲了。”

“将军又不是小孩子了,何必这么较真?这些事留着跟那玩孽小儿日后去做,还不如跟本官做。”

“就算不同他做,那也不能教你白占了便宜!”

谢瑾听她这话之后,讽刺一笑:“卫将军还真是‘贞洁’,男女之事,宗旨本就是为了欢愉,何谈什么占不占便宜一说?”

“和不心爱之人, ? 谈什么欢愉?”卫昭不听他的,身体上还是止不住地犯恶心,想用那烈酒狠狠擦拭自己的嘴唇,就这样将他覆上来的滋味给彻底抹除掉!

“和心爱之人,难道就欢愉?卫将军还是太过浅薄。人人身体构造不同,相爱,爱慕但身体上不合之人,比比皆是。哪怕是找来心爱之人,和自己行房事,身体上不合,也不会有任何欢愉,纯属瞎造!”

谢瑾不觉忆起了自己和曲陵阳,虽然早些年间,他要了她的身子,但无论如何,纵使他是很爽,但看她脸上,也从来都只有一个表情,并不那么享受。

这让他每次心中都有种挫败感,要知道男子若是不能在床榻之上取悦自己心爱女子的灵魂和肉体,那会令这个男子十分的自卑。

回忆起那些往事,谢瑾就止不住地给自己灌下一盅又一盅烈酒。

想到自己曾经最心爱之人,如今和那宣威将军倒是如火如荼,如胶似漆,将他全然抛于脑后,这就成了他一直难以忘怀的心结,无法释怀,也无法从他一生中抹去。

卫昭看他灌得越来越猛,不由伸手皱眉制止,她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在自己眼前借酒消愁愁更愁。

“谢瑾,你别喝了。”

她第一次郑重地唤他的名字,谢瑾陡然一笑:“那不喝了。”

酒意使人身暖,十几盅烈酒下肚,他脑子忽然浑浑噩噩的,想不清那些事来。

“你说,卫将军。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何不今宵有酒今宵度,把那些明日之愁与烦,通通抛于脑后?”

卫昭也感到浑身涌起一股不适,身上的躁意难耐,令她立时口干舌燥。

“你...你竟然敢给本将下药?!”她摸了摸自己逐渐发热发烫的脖子,浑身里流涌的酒里也混合着麝香和某味不知名的春药。

“卫将军喝了些酒,脑子不清醒,都开始说胡话了?将军若是身有不适,本官可送你回去。”谢瑾撇嘴扯出一抹笑,卫昭赶紧站起来,可是怎么也站不稳来,身子摇摇晃晃,头昏沉昏沉的,感觉天昏地暗,眼酸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