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商声音更大地哭喊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把我抓来的,你们究竟想要什么?想要钱就直说,我家里有的是钱,即刻叫人送过来便是,千万不要害命啊!这位山大王。”
只听到程澈轻柔,却又带着危险的令人胆颤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中回荡,又掀起层层回声,让他的话显得更加令人胆战心惊:“这里是京城锦衣卫府衙。”
“什么?京城锦衣卫府衙?”那富商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厉害。
他虽然远在扬州,但到处做生意,锦衣卫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
扬州也有锦衣卫的队伍,虽然那些锦衣卫的人早已被扬州的银钱和繁华所腐蚀,但平日锦衣卫也是办其他案子,那还是极为雷厉风行的。
在扬州,就连堂堂扬州知府,都要敬畏其三分。
锦衣卫手中的权利,可直接上达天听,上报京城,不受任何官员的阻碍。
打死他都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小的商人,这辈子还能被关到京城锦衣卫衙门中,他顿时感觉自己彻底完了。
程澈抿起薄唇,笑了笑:“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知道吗?”
那富商急忙点头:“知……知道了,大人,您尽管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姓甚名谁?做什么生意的?”程澈继续开口审问。
“草民叫郭福禄,扬州府人氏,经营着一家茶楼和一家酒楼,就是个做小本买卖的正经商人,可从来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勾当啊!大人您明察呀!”郭福禄连忙一溜烟答道。
突然他转了转眼珠,又神神秘秘道:“对了,你们锦衣卫在扬州府的苏千户,与我私下是有些私交的,苏千户知晓的,他可以替草民作证,我这人从不做从不做那违法乱纪的事情,大人您抓错了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这郭福禄,想着拿苏千户出来与面前的程澈套近乎,那他还真是想错了。
他难道还真以为这是在他们扬州,有钱好办事呢?
程澈转头看向一旁的刑具架子:“既然把你千里迢迢弄了来,那就证明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实的证据,至于苏炳那个不中用的东西,本官自会处置他。”
此话一出,郭福禄立刻也明了了,此时拿出苏炳的名头并不好使,面前这位京城中的锦衣卫,怕是官要比苏炳大得不少,
他只好沉默,嘴里一个劲地喊冤。
程澈也懒得同这么个小人物绕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你将贩卖私盐的事情从实招来,以及你知晓的扬州所有参与贩卖私盐的官商都是哪些人,如实招来,不许有半个字的隐瞒。”
一听私盐两个字,郭福禄顿时低下了头,他知道贩卖私盐的严重性。
贩卖私盐一旦人赃俱获,那便是杀头抄家的大罪,可不能随便承认。
他只得装傻道:“大人,您说什么私盐?我不晓得!我做的可是正经买卖啊,您可不能随便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