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自己为了绿绮,残害对自己有恩的岳丈,坑害自己的妻子,最后就落得个毫不相干,这样四个字。

他不甘心,他大声像绿绮质问道:“你不是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吗?你不是说你在侯府公子身边伺候,只是为了银钱罢吗?你不是还说,只要攒够了钱,便出来同我成亲过日子了吗?难道这些话都不算数了吗?如今,你却说你爱的是这个男人,那你对我说的话又算什么!”

绿绮厉声打断张秀才:“你胡说,你别血口喷人!”

她又转头苦苦哀求程洧:“大公子,你相信我,我承认,这个人之前经常骚扰我,但我从未和他有过什么瓜葛。可我一心只有你啊,我早就同他说清楚了。如今,他就是眼看着得不到我,就要毁了我啊,大公子。你要相信我啊……”程洧眯着眼,看向绿绮,又看像张秀才,满脸痛苦纠结。虽然,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极大的可能是被绿绮摆了一道,戴了绿帽子。

但他内心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被绿绮这样一个身份低等的女人,耍得团团转,更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真情付诸东流,不过是喂了狗。

张秀才见程洧眼中有迟疑,咬了咬牙道:“这位大公子,您可还记得,您在和绿绮圆房的前一日,她是否称家中有事,以回家探望父亲的名义,休沐了一天。”

程洧紧紧皱眉,回想起那日,他当然是记得这件事情的。

那时,二人皆情窦初开,自己也不过才弱冠之年。

那是绿旗被老侯夫人,送去给自己当通房丫鬟的第一日。他清晰记得,那日自己高兴极了,自己心心念念护了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终于即将要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了。

那时候他还在心中暗下决心,今生一定要对绿绮好。

他之所以清楚地记得,是因为这是他人生当中,为数不多的开心的日子。

是以,他也当然记得,绿绮前一日确实出府了一趟。

那时他心中被即将得到绿绮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也没深想绿绮回去做什么,只是叮嘱她早些回来。

难道那一日……

程洧不敢再深想下去,可是即使他不出声。

张秀才却开口打断了他最后一丝希冀,只听张秀才道:“绿绮那日便是出府与我私会,将她的第一次献给了我。她还说,这辈子她的男人只有我一个,我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程洧眼前一黑,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本以为自己和绿绮都是情窦初开,没想到自己比那千年王八还绿。

程洧愤怒的抬手就给了绿绮一巴掌,将人掀翻在地:“贱人!你真叫我恶心!”

此时的程洧显得更加撕心裂肺,满目通红。

绿绮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再一次爬向了程洧脚边:“大公子,您别听他胡说,他就是诬蔑我,他就是得不到我,就要毁了我!”

岂料张秀才又丢出了一个炸弹,他问程洧道:“大公子,绿绮的右腿内侧,有一个祥云般的胎记,这足可以证明一切了吧?”

程洧深吸一口气,艰难点了点头。

确实,绿绮的右腿内侧,确实有一个这样的祥云胎记。

他还记得,他们们第一次行房之时,他发现了这枚胎记,非常喜欢,在那胎记上吻了又吻,只觉得那胎记极为好看,现在想想只叫他恶心不已。

绿绮此刻求生意志达到了顶峰,大脑飞速运转,脱口而出便自证道:“这能说明什么?我刚出生便被抱到了你们家,七岁之前无男女大防,你当然是知道我右腿间有一块胎记,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绿绮又向程洧哭道:“大公子,您相信我,我拿他只当自己的亲哥哥一般,绝无任何的男女之情,且在我入了昭德侯府之后,我便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