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然,主子的能力,芍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虽如此,可握着茶杯的手,指节泛白,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安。
楚涣涣和汝豆也都没有开口再劝,她们知晓,此时此刻无论她们说什么,都不如等到了地头,芍药亲自看到她爹来的有效。
马车从京城东南角,皆是高门显贵所住之处,穿过西市,到达京中平头百姓居住的地方西南角。
终于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马车,阚阚停稳,楚涣涣便掀起帘子,打量着这户人家。
面前的屋子是一座二进的院子,占地不大,可是在京城中,平头百姓所能住得起的屋子中,已经算是上成的了。
可见芍药的爹赵教头,在军中担任教头这么多年,是攒了不少积蓄回京安顿的。
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什么软饭男秀才和绿绮这个丫鬟盯上,害得如此惨。
那二人该就是看准了芍药父女二人,初入京城,人生地不熟,却又带着不少的银钱,才起了歹心。
还没等几人被搀扶下马车,这二进门院子门外已经传来了中人的说话声。
瘦高吊梢眼,一看就透着精明的中人扯着嗓子讲价道:“这院子虽说不错,但却许久不曾打理了。”
她又伸出手指比划了个数字:“一百五十两,不能再多了。张秀才,只要你一句话,这银子我立马便命人送过来。”
听到中人这话,芍药立马跌跌撞撞,跑下马车。
芍药伸出双臂拦在中人面前,一副誓死捍卫自己领地的架势道:“谁说要卖这院子了,这房子是我的,不卖!”
中人斜着吊梢眼,打量着来人,突然咦了一声,好奇道:“你不是这张秀才的娘子吗?听说你失踪好些日子了,怎的突然回来了,这院子是你相公要卖给我的啊!你们家人怎么回事?打量着耍我玩呢!”
张秀才看着斯斯文文的,白净的面庞,加上自带的书生气,看着倒也像个谦谦君子。
怪不得赵教头会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习武的粗俗之人,就是喜欢这种文人气质。
张秀才看到芍药也是大吃一惊,他指着芍药,跟白日见鬼了一般:“你……你怎么出来了!”
芍药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比恶鬼还要可怖的笑容:“是啊,你没想到吧,这辈子我还能有出来的一天。我是来找你索命的。”
中人间被人忽视,极为不满,插着腰道:“我说,这院子你们还卖不卖了?”
芍药厉声道:“没听清我刚才的话嘛?不卖!赶紧滚蛋!”
中人气极,嘴里直嘟囔着晦气、扫兴,便扭着腰肢离去了。
任身后的张秀才如何喊:“诶!你别走啊,别走啊,价格可以再商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