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秦老，在接过这本西厢记后，面上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伸手翻看了几页。

他温和地问向小丫鬟：“不知你家这位表小姐是何人？可否在现场？”

丫鬟回道：“我家小姐正是昭德侯府的表小姐，楚小姐。”

楚涣涣咬呀，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朝着秦老行礼：“见过秦老，这丫鬟口中的人正是小女子。”

秦老盯着楚涣涣眼中有着好奇：“这话本子，是你命人呈给我的？”

有些自认为有些学问才华的人，立刻出声审判起了楚涣涣。

“楚小姐，你居然将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书，拿到人前，居然还呈给秦老，是何居心？”

“就是，昭德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看这次昭德侯府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摊上这样的表小姐，昭德侯和侯夫人真是倒霉。”

楚涣涣听着众人的质疑，甚至是谩骂，清了清嗓子：“回秦老的话，虽然小女子并不认识这丫鬟，也并没有命人呈这书给您。可是，小女子想说的是，五并不认为这话本子是上不得台面的书。”

“涣涣，你当着秦老的面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给我回来！”卢氏严声斥责。

又连忙向秦老弯腰赔罪，笑道：“秦老，妾身这外甥女一向顽劣，今日许是吃多了酒，跑到您面前胡言乱语，还请您见谅。妾身这就怕她回去，好好教导。”

秦老摇了摇头，捋着胡须，眼中依旧带着慈善的笑意，他抬了抬手示意，打断卢氏的道歉：“侯夫人且慢，老夫倒想听听这位小女娃有何高见。”

第四十八章 学问征服秦老

楚涣涣缓缓清了清嗓子，面对众人的目光，泰然处之回道：“回秦老，小女子并不认为，这些话本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书。”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高声反驳楚涣涣。

“黄口小儿！秦老面前也敢班门弄斧，不知所谓！”

“这等禁书，也就是本朝律法不严，若是放在前朝，敢这般光明正大拿出来，那是要浸猪笼的啊！”

“一个大家闺秀，真是不知羞耻！”

秦老捋着胡须，依旧颇有兴致地笑着：“哦？说说你的见解。”

楚涣涣不管众人的议论纷纷，继续不紧不慢道：“这些话本之所以沦为上不得台面的禁书，难道就是因为书中所描写了现实生活？又或是书中对世俗礼教的不屑与反抗？”

“哼，废话连篇！”一个中年文官冷哼。

“小女子拙见，我们只是站在了今时今日来看这本书，说不准千百年后的后世，这些话本子会被奉为名家大作呢？”

“一派胡言！不入流就是不入流，下三烂的禁书，竟然被你吹捧成了名家大作？”那文官继续怒道。

更有激愤者，拍桌怒指着楚涣涣：“你是哪里蹦出来的小女子？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拖出去。”

“等一下，让她继续说下去。”秦老抬手阻拦。

“那么请问这两位大人，您们认为什么叫做雅呢？四书五经是否能称之为雅？”楚涣涣朝着方才反驳自己的两个反驳自己的文官问道。

“那是自然，四书五经乃圣典，怎能算不上雅？”其中一个文官回到。

“哼，废话。”另一个文官极为不耐烦。

“二位承认便好。”楚涣涣扬声，争取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

“那么众所周知，四书五经中的《诗经》一开始不也是出自底层百姓之口，抒发感情与生活的吗？怎么没有人评说诗经不雅呢？”楚涣涣发出了灵魂拷问。

众人皆陷入了沉思。

那两位文官也都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