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最后那点儿涵养支撑着他没骂人。

“你这是做什么!”

路无坷很无辜地看着他:“不知道啊。”

昨晚的梦魇缠着她的眼底,在那一小块儿白得扎眼的脆弱皮肤上染上了点儿青灰。

病态的,娇弱的。

她慢慢在沈老爷子面前蹲了下来,轻飘飘说了一句:“这话你可能得问钟映淑。”

她话音一落,原本伸长了手想去够药瓶子的沈老爷子忽然整条手臂怔住了。

路无坷跟问有没有糖似的:“还记得她吗?”

沈老爷子颤着手慢慢地回过头看她。

“当年你一条因工致癌为员工欺诈把人打发了,不承担不治疗,逼得人一家在老家待不下去,最后事没谈妥,一辆车把人撞死了。”

路无坷语气平平淡淡,像只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