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小七你去哪儿?”

贺卿的帐篷离得很近,所以贺飞还没来得及追上叶容七,她便已经闯进了贺卿的帐篷里。

贺卿被动静吵醒,转过头看到了叶容七,眯了眯眼起身。

“怎么了?”

贺飞连忙拱手赔礼:“对不起将军,我没看好小七。”

叶容七一手甩开拉住自己的贺飞,冲到贺卿面前,质问道:“那天在牢里,你的功力还在,对吗?”

贺卿沉默得看着她。

叶容七深吸了口气,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努力让自己说出让人听得懂的话:“你明明有能力,却还是眼睁睁得看着,是吗?”

他就这么看着,她被李易知羞辱,被强暴到奄奄一息,直到鬼门关里走一遭,他都无动于衷。

她是李易知的妃嫔没错,贺卿为了贺家一步都不能走错更没错。

但叶容七就是不能接受,他明明能救下自己的情况下,选择了演戏旁观。

她将胸前藏着的平安符取出,狠狠得甩在贺卿的脸上:“贺卿,你好演技。”

她转身跑出营帐,离开军营。

那么远的路程,她能翻山越岭得过来,自然能从大路回去。

只是刚出军营,一辆马车便停在那处,沈玲朝着她伸手:“等你多时了。”

“师姐?”叶容七已经顾及不了沈玲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反正花朝门的人想做什么似乎都能做到,她哭哭啼啼得跑向沈玲,拽着她的袖子擦拭自己的鼻涕眼泪。

“师姐…”

沈玲摸摸她的头:“小七,我们回家。”

叶容七来时紧张,路上走了二十多天,回去的时候已然没了赶路的心态,乖巧得听着沈玲的话。

她说:“像贺卿这种人,不是为国,便是为家,女子在他手里无足轻重,该牺牲的时候绝不手软。你现在看清楚也不晚,免得白白将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叶容七靠着马车,呆呆得看着手里的兵符。

明明过来的路上如此漫长,回去的时候,仿佛一眨眼就到了一样。

三十多天,她每天都过得一样,没什么思绪,大部分时间都在放空。

她为了贺卿判出师门,贺卿又不要她,即使到了京城里也无家可归。

沈玲借口花朝吃穿用度短缺,让叶容七开了个铺子,专门卖些果核零嘴,她整日忙着晒果理账,自是没时间胡思乱想。

只是接触了市井,渐渐得听到了些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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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风言碎语。

从前贺家谋逆叛国的案子被传到至今,已经完全形成了一个公认的说法,皇帝为铲除先皇心腹,不考虑国之运势,与佞臣里应外合,冤枉功臣,贺家长子自杀自证清白,可谓忠烈。

而这件事像是起势的苗子,点燃民众之火,越烧越旺,但凡皇帝有些许落人话柄的事情,都会被夸大糟粕,那桩桩件件的明举,反而被一语提过,堆积至今,南边水患一发,难民涌京,百姓怨声四起,全都归结于皇帝身上。

相比之下,一方默默救灾的楚陵王李易谨深得百姓赞颂,开始挖掘从前的功绩。

这些事情在京城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逐渐深入到民心当中的,局内人自然难以察觉,可叶容七一下子全都接收了这些消息,总觉得有些不对。

她手里握着兵符,时间一长,越发觉得应该归还。

可她还没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