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事,应是要瞒得死死的。

楚砚星抿唇一笑,只觉得心头暖烘烘的。

下一秒,一声温厚的声音从房外响起:“朕的小砚又来你母后这要点心吃了?”

熟悉的声音让楚砚星差点落下泪来。

他别过头,就看到一身明黄龙袍踱步走来,眉眼间没有死别时那般深刻的沟壑。

也不再对他说:“小砚,快走……”

如今,他就陪在父皇与母后的身后,再也不走。

可饶是如此,楚砚星不敢忘记,当初所有结局的罪魁祸首!

他瞬间冷了脸,看向皇帝:“父皇,您刚刚是不是见了御史陈冠宝?”

皇帝一怔,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小砚怎会知朕适才所见之人是御史?”

话落,楚砚星心中一紧,果然是他。

变成魂魄跟在萧聿则身边多年,他自是了解许多从前自己不知道的前尘往事。

比如御史陈冠宝,就是当年在父皇耳边吹耳旁风,陷害萧老将军的人。

重活一世,他绝不会让一生为国尽忠的萧老将军再惨死在君臣猜忌之下!

楚砚星紧了紧手,眼含认真:“父皇,此人心思有异,您多提防着些。”

“哦?小砚怎知?”皇帝反问。

楚砚星自是无法将重生这种事情托盘而出,先不说父皇不会相信,只怕会将他当做是得了什么癔症,徒增忧心。

更何况,若是父皇真知道萧聿则前世因为萧老将军而反,萧府上下怕是都难逃一死。

楚砚星垂眸,只道:“小砚前几日见御史总出入清华楼会友,且这些友还都是朝中居要旨的官员,小砚是怕御史有其他的想法……”

话落,皇帝骤然正色起来:“小砚所说当真?”

“父皇信不过小砚?”楚砚星蹙眉,撒娇般拉扯住皇帝的衣袖。

皇帝摇了摇头:“我朝历来最忌结党营私,小砚所言若为真,此事绝不简单。”

说罢,皇帝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便匆匆又回了御书房。

……

楚砚星回到祈王府时,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铺落在大地,将屋檐瓦片染得金红一片。

没有冰冷,没有杀戮,也没有那么多的猜忌,和心上牵挂的人。

一切岁月静好的气派。

楚砚星阖眸,就听身边的凉夏疑问开口:“殿下,御史大人当真结党营私了?”

闻言,楚砚星掀眸,看向凉夏:“是。”

或许所有人都疑惑,因为御史从陈冠宝石出了名的京城清流,立下无数造福百姓的功绩,是天下无数读书人争先效仿的人。

可如今他若是被做实结党营私,无疑是对天下莘莘学子的怦然一击。

楚砚星看着错愕的凉夏,敛眸一笑。

谁也不知道那张端着好人脸的皮囊下,装的是什么样的黑心肠。

但既是他知道了,便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萧老将军,他必须要救!

第20章

萧府,习武台上。

少年萧聿则一柄长戗,挥斩而过,微风带起他的衣角,丰神俊朗,意气凛凛。

与他一同习武对战之人是军营之中最好的手,可也被他打得节节败退。

运气时,萧聿则的脑海之中闪过白日里楚砚星冷漠的眼神。

黑眸晦暗,一个回旋,手下的力度重了又重,将人打得直直退出了习武台。

那人败得心服口服:“将军武功盖世,手下甘拜下风!”

萧聿则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撇了一眼,随后利落收器,走下高台。

满院的桃树中,男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