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披好狐裘,去了萧聿则的书房。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再抬头时,萧聿则果然坐在屋檐之上,一双凤眼轻睨着他,如天上清冷孤傲的仙君。
然而楚砚星知道,男人一身黑纹长袍下是精硕的腹肌,半夜吞吃起人来分毫不输战场上的凶狠劲。
回忆起曾经深夜的肢体纠缠,楚砚星攥紧了手里的酒:“萧聿则,你难道要一直这样看着我吗?”
男人没动:“殿下前来,是有事?”
楚砚星讨厌他的疏离:“驸马觉得,深更半夜,孤找自己的夫君还能做什么?!”
萧聿则淡淡的看着他,直到将人看得待不下去,转身要走之际。
他忽然飞身而下,下一秒将人拽进了书房。
“砰!”
桌案上的卷宗尽数被挥落在地。
楚砚星被强行按在桌上,身上的狐裘滑落下去,露出他莹润的肩。
萧聿则眼神一暗,喉结滚动:“所以殿下,是来求欢?”
他话里的讥讽刺的楚砚星浑身战栗。
但最后,他只是咽下心中酸楚,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用气声说
“萧聿则,我想要你。”
第2章
萧聿则眼神一暗,眉峰里的凛冽再压不住。
“臣,如殿下所愿。”
话落下一秒,衣帛碎裂声在书房乍响。
春潮弥漫,一夜疏狂。
再醒来,已是正午。
身边的人已经不在,楚砚星扶着浑身酸痛身子下床。
丫鬟凉夏闻声而进,欣声贺喜:“恭喜殿下,驸马终于又肯与殿下同房了。”
想起昨夜那一场毫无温情的征伐,楚砚星眼眸黯了黯:“这房中,怎地换了熏香?”
“驸马亲口吩咐的,说这安神香能让殿下睡得更加安稳。”
楚砚星一怔,心中不可抑制的暖了几分。
萧聿则还是在意他的,对吗?
楚砚星没有答案,更衣完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中,萧聿则一身黑袍正在习武,一手戗戟招式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凌厉。
一如从前的少年郎。
楚砚星眼中闪过些怀念。
这时,看门小厮大喊着跑来:“殿下不好了,有人在府门前闹事,自称……自称是驸马的外室!”
外室?
还没等楚砚星反应,就见萧聿则放下兵器,急匆匆朝府门走去。
楚砚星只觉心中一刺,忍住苦涩:“随孤去看看。”
凉夏跟在他身后,一同往府门走去。
刚走到门前,就先听到人群议论
“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堂堂皇子,怎么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就是,这大雪天的,还让外室这样闹,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
刺耳的言论如同巴掌打在楚砚星脸上,他攥紧了手,抬头看去。
就见一个身形单薄、衣物朴素的男子跪在雪地里,手指冻得通红。
而萧聿则正脱下自己的裘衣,温柔覆在他肩上:“阿宁,你身子不好,快起来。”
这个男子,就是韩宁。
楚砚星眼睫颤了颤,心,被这漫天的大雪一点点浇冷。
一旁,韩宁的侍女还在哭天喊地:“公子,您别怪奴婢自作主张,奴婢实在不能看着你白受委屈,您拼死救下萧小将军,还因此瞎了眼睛。”
“却因为殿下妒忌,只能过着这样无名无分的日子,奴婢为您不值啊!”
“殿下,若是让他再闹下去,对你的名声不利。”
听着凉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