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而疏远,之后慢慢减少联系次数,最后拖得感情只剩薄薄一线再心肚知明地分手。程庚仁简单整理了情绪,不自在地低声笑,说:“原来是真的?你脸上藏不住东西,刚刚紧张得像要哭一样。”

周弓轶嗫喏道:“对不起。”

“是不是因为我这几天和他在一起混了,没跟你说?那个学弟他可能对我有点意思,所以老缠着我,我也没什么办法。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了?”程庚仁觉得风将他吹透了,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是你好像总也和我不来电。”

程庚仁对待感情并不成熟,急于推卸责任。周弓轶则对关于爱情的一切惘然无知,只是出于悔愧不住道歉。两人又互相说了几句,无非是埋怨自己。最终,两人把那些伪饰的、飘忽的理由掏尽,在风中闭紧了嘴。

程庚仁的神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来,觉得脑袋发胀,说:“你要怎么回家?我送你去地铁站?”

周弓轶摇摇头,说不用了。程庚仁没和他再客气,转身就走。周弓轶鼻头被冻得红彤彤的,把整张脸往围巾里缩了缩,细碎的话随着从织缝间哈气冒出来,他问:“以后大家还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