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你是为了保护我吗?”

周弓轶自然没料想到曾骞的“过度解读”,只得错愕无措地站在原地。

曾骞只当他是又害羞了,金雕舒展翅膀般张开雄健的双臂将他拥在怀里,嘴唇在周弓轶颊侧蹭了几下,倒没进行什么多余的动作。曾骞贴着他耳边小声说:“今天我又不小心把你弄得掉眼泪,我还担心你会更讨厌我了。你之前说你害怕我,我其实心里也很不好受。我希望你可以喜欢我,至少是习惯我。”

曾骞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担忧这些话会被这栋房子长着的耳朵或是叼着一只球乱跑的小秋给全数听去,所以他几乎是用断断续续的气音在说这一段话。

周弓轶不明白为什么用长有滑腻吸盘八条庞巨触手的章鱼在将自己从无奇高中生三点一线的生活卷入凶恶的狂潮之后,曾骞还如此炽烈地希冀着他能够献祭自己的感情。但就周弓轶对曾骞不多的了解,他多少能感到这个拥抱鲜有地抽离了以往侵犯性,他最好在曾骞生气之前给点回应。于是,周弓轶轻轻抬起手臂,缓缓搂住曾骞的腰。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周弓轶的脑袋靠着曾骞的肩膀,他的眼镜被蹭得移位,鼻托压着他的眉心,但两个人依旧维持着拥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