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奶奶和钱婶子也陪了我一天了,先去前头吃些东西吧。”

郑老太就让钱婶子去,说自己还不饿。

钱婶子也是推辞。

郑绣没办法,只得说:“你们俩都是长辈,你们饿着了,让我心里难受。”

新娘子自然是不能难受的,不然那就是不吉利了。

真老天和钱婶子没办法,只能去前头酒席上吃东西。

郑仁正领着薛直在席间吃酒,虽然请的都是在郑家这边的人,可依旧摆了整整十桌。屋里摆不开,就一直摆到院子里。

薛直对这些人绝大多是都不认识,却也不显怯场,郑仁怎么介绍,他就这么喊人,喊过人便大大方方地敬酒。他中午已经被灌过一回,眼下又喝了一回,却一点也不显醉意。

在场的不少亲朋好友,都夸郑仁这女婿颇是上的了场面。

敬过酒,薛直也没在席间逗留,就准备入洞房了。他在郑家走动的时候,曾经偷偷看过郑绣的嫁衣,那凤冠一看就很重,他怕那东西压坏了他的小姑娘,便想早些进屋去。

席间自然有那等爱打趣儿的,便说:“新郎官还没吃东西呢,怎么就想着进屋去瞧新娘了?”

薛直笑笑,并不接话,只是道:“喝了一天酒,也有些不胜酒力。”

郑仁自然也是心疼女儿,便道:“恩,阿直你也进屋早些休息吧,这里有我招待就行。”

举人发了话,其他人自然没有敢拦的。

薛直对着众人一拱手,说一声‘抱歉’,便入了洞房。

郑誉和薛直也在席上,听说要入洞房,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快的跳下长凳,嘴里异口同声道:“我也去!”

郑仁一手拉住一个,“瞎凑什么热闹。”

屋门被人轻轻的推开,又被人亲亲带上。

郑绣以为是奶奶和钱婶子又进来了,道:“不是让你们在前头吃些东西再来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