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宴筠护送下,我刚刚回到将军府,转眼被叫到老夫人跟前。

“沈宴筠!”

一向平静的老夫人有些生气。

老夫人肯定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我。

不过,我已准备好受罚,习以为常双膝落地。

“母亲,怎么?”

沈宴筠将我扶起。

“你是越来越胡闹了!”

老夫人指着沈宴筠鼻子。

“区区一个药人,你怎么还……竟被郡主撞见,你也不怕皇上降罪下来,我们整个将军府都完蛋!殊不知,你的婚事,可是圣上赐婚的呀!”

母亲的字字句句像针扎下来,沈宴筠神色恭敬。

我跪在地上,百口莫辩。

待老夫人安静下来,沈宴筠才道:“母亲,儿子例行吃药而已。那药人本就不是个玩意儿。”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殿下,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药人?孰轻孰重,你应当知晓。”

老夫人仍在气头上。

我心提着嗓子眼,我一介下人,怎么去跟郡主比肩,无疑鸡蛋碰石头。

“母亲教训的是。儿子权当我是疗疾之药。”

沈宴筠再度恭敬道。

他有病在身,需要我的“药”而已。

“你好自为之!”

老夫人差一点被气昏过去,在下人们眼里,我无疑是将军府罪人。

午后,清霓郡主来看望老夫人,当众宣布:“从今以后,本郡主就住将军府,尔等有异议?”

清霓郡主何等之尊,我都发话了,老夫人也得顺从。

说完,清霓郡主还不忘恶狠狠看向我。

我连忙摇头,还表态:“郡主,奴婢给您将厢房整理出来。”

“不必了,本郡主就住将军的上房。”

清霓郡主一脸倨傲。

未出阁的姑娘,说要住未婚夫的屋子,说出去既不合规,也不合理,说出去是要被外人耻笑的。

不用郡主说,我也知道郡主是怕我抢走沈宴筠,特地看着。

其余人一通散去,我被叫到屋里。

“宴筠的屋子雅致得很,你经常来吧?”

清霓郡主拉动着帘子。

“奴婢不敢!”

我跪地。

“本郡主看你敢的很。”

清霓郡主压迫我近身。

一条宽长的白绫被丫鬟递过来。

“懂本郡主意思吗?”

清霓郡主拨弄着指甲,漫不经心。

清霓郡主出生皇廷,生母是皇帝陛下的姐姐,婉容长公主殿下,从小养尊处优。

如此尊贵的清霓郡主,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摆明是想让我赴死。

从此我不会成为郡主和将军感情上的一道阻碍。

“饶命!”

我连忙磕头。

僵持良久,我想出万全之策:“丫鬟满二十岁就可以出府嫁人,再过两年奴婢自会离去。”

“姜姑娘,可惜我们的郡主殿下等不及,狐媚祸主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拿着白绫的碧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清霓郡主轻轻挥挥手,碧荷开始行事。

我拒绝之后,我仍然被几个下人按在白绫上,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安心去吧,郡主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对外声称你是不堪流言污蔑自证清白,还你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