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实在无奈,犹豫道:“皇上,还是臣妾自己来吧。”
萧长空默不作声的继续和那条解不开的衣带缠斗,就不信解不开,堂堂君王,连一条衣带也解不开,岂不是闹笑话。
李淳楹微微呼吸,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皇上,您要勒死臣妾了。”
腰间的动静突然戛然而止,空气里飘着诡异的气息。
萧长空甩开手里的衣带,转身大步走回桌前,冷着脸拿起折子就坐下来。
李淳楹低头一看,嘴角抽得更厉害了,方才他一直在缠着她的衣带,这都扯成麻花状了。
李淳楹再去解,就有些费功夫。
好不容易将外层繁琐的衣物脱下,李淳楹扭头看见那人冷着脸盯着折子的萧长空,不知为何觉得一阵好笑。
再抬眼看过去,发现他拿的折子好像反了。
也许是因为李淳楹的目光有些过于直接,萧长空的眉头皱紧了起来。
正想发作些什么,就听空气里传来李淳楹悦耳的声音:“皇上,夜深了,要事还是留明日处理吧。您也跑了一天,也累了吧。”
李淳楹是想要看看他将自己叫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准确的说,是在等待着些什么。
萧长空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折子拿反了,脸色微微一变又瞬间恢复如常,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他按放回去,起身,声音有些幽幽冷冷,比外头吹的夜风都凉几分:“是该歇着了。”
从刚才一路过来,李淳楹就明显的感受到空气里的不对劲,也不知是萧长空的人还是萧宸之的人隐于暗处,伺机而动。
李淳楹与萧长空躺在同一张榻上,并没有往日那种怪怪的感觉,只有凝重。
因为他们都在绷着神经等待着某些事的发生,李淳楹侧目看了眼身边的人,只见幽暗处一点深邃的轮廓,并未瞧得见他的神情。
气息也与往常时不同,木香气息带着几分清冽,还萦绕着一股暗沉腐朽气息,那是如同死亡般的暗息。
在伺机的等待中,如此的令她觉得熟悉,曾经几时,自己也潜伏于黑暗中,站在刀尖和子弹上行走,每一次每一步,都是九死一生!
她所赚取的每分钱,都是拿命来交换。
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李淳楹,对眼下的情况十分的敏锐。
哪怕不是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还是很明显。
外面听似无一丝动静,但压抑的空气告诉李淳楹,黑暗里有人在试图行动起来了,并没有任何的停留,隐约间,李淳楹还闻得到一丝铁锈的味道,从外面的窗边飘过又很快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