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打横把她抱起,直奔卧室。

阮安安被放到了天天睡觉的神仙大床上,看着顾诀起身出门,边走边说,“等会,先给儿子把饭倒出来。”

“……”

倒饭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工作,顾诀两分钟就回来了,只有阮安安看着笨笨站在原地,一脸不解的样子,心生怜爱。

因为平时顾诀这个点儿出门做家教,所以它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是她陪在旁边的。笨笨应该已经习惯了,现在自己吃肯定不会开心。

阮安安坐起来,下床,却被回头进房间的顾诀一把拉住,“干什么去?”

“……笨笨吃饭的时候都要我陪着的。”

“陪?”顾诀反手带上门,隔绝了儿子最后的目光,而后把她重新推回去,“那正好,寒假你也不可能陪着它吃饭,儿子该学会自己长大了。”

“……”

阮安安就算想出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的所有动作都被笨笨爸爸控得很死。

更神奇的是,顾诀虽然在把控着她整个人,却又没有用任何大力道的桎梏,任凭她怎么挣怎么扭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力道被卸掉,到头来反倒是自己气喘吁吁。

最后她像是条被丢在沙滩边的鱼,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顾诀的脸。

她憋了半天,灵光一闪:“还没洗澡,脏。”阮安安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你不是有洁癖?”

顾诀点了点头:“嗯,对。”

“但洁癖也要看情况。”顾诀故意上下打量她,最后弯唇一笑,“比如,我觉得你现在特别干净。”

阮安安:“……那我嫌你不干净?”

顾诀挑眉:“干不干净,试试就知道了。”

正要俯身亲吻,阮安安一把捂住他的嘴唇。

“……”

顾诀也没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用眼神向她发出询问。

阮安安沉默了几秒。

她不是不想……

是不想在这个时间。

阮安安继续想借口:“可是白天太亮了……”

“啊。”顾诀倒是没想到这点,小姑娘害羞可以理解,他于是起身把窗帘拉上。

窗帘厚重,遮挡住了外面大部分的光,只留一丝光线从缝隙透过来,像是一条分割线照在大床中间,恰好打在她的头发上。

阮安安刚才似乎耗费不少力气,这会儿脸上还有未散的粉色,她的长发被这缕光照成金色,成了室内唯一的亮处,这场景像是一副古老而浪漫的油画。

顾诀看了一会儿,又折返回来,亲了她的侧脸一下,“那现在好了。”

阮安安依旧垂死挣扎:“其实跟亮度无关……主要是白天,太――”

太羞耻。

但她没直接说。

阮安安咬了咬下唇,委婉道:“我没有感觉……”

“哦……”顾诀笑容加深,“这个啊。”

她咽了口口水,瞪大眼睛。

顾诀从始至终神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而现在仔细观看才发现,白皙的额角似乎有些晶莹,眼尾也染上了不易察觉的颜色。

忍得很辛苦,声调依旧平稳带笑。

“昨晚不是刚体会过我的技术?宝贝,你得对我有点儿信心。”

“……!”

……

事实证明,顾老师深谙此道,说到做到,他的技术在昨天的淬炼下愈发炉火纯青,简直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技能,仅花了三十分钟就让人欲罢不能。

阮安安一开始还胡乱找着理由推辞,嘴巴没有停过,后来变得断续,变得词不成句,再后来大脑已经没有位置给她去思考别的东西,唯一的力气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