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敏锐的嗅觉与感知力,他们能够凭借本能辨认出深存于血液中的亲密关系,所以他知道曾悦不是自己的母亲。曾郁在他还未学会记事前就离开了,这之后他无法得到抚慰的腺体像是被注入了愤怒与暴躁的基因,一开始他还能从曾悦的信息素中得到一点暂时的安抚,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曾悦的信息素越来越不起效用。他的腺体能够清晰地辨认出什么气味才是他想要的,一个a级的omega满足不了s级的alpha即便他只是一个孩童。他需要自己的母亲,他需要真正能将他抱在怀里哄他入睡的人,可是那个人不存在。
在曾郁落荒而逃的时候晏英博已经察觉出了异样。他焦躁地抱着晏邢宇的脖子,小声说:“爸爸,那是谁?爸爸?”
晏邢宇蹙紧眉头,不回答他的问题。晏英博的脖子开始往外探,他瞪大眼睛看着曾郁越来越小的背影,说:“爸爸,他走掉了……爸爸,你干吗不叫他停下来,爸爸?他走掉了,他走掉了!!”他的声音开始变大,在晏邢宇耳边轰轰作响。
晏邢宇按着他的脖子:“闭嘴。”
杨至荣站在车门边,一边焦头烂额地接电话,一边等待晏邢宇父子俩。他看着曾郁跑开了也没来得及上前去拦,因为曾悦一直在坚持不懈地给他打电话。
“少爷,曾先生一直在联络我……您看要不要接一下电话……”他对晏邢宇说。
晏邢宇把车门打开,让晏英博进去,等晏英博手脚并用地爬进后驾驶座时,他才掌着车门,在车外对杨至荣说:“你把他的所有电话都拉黑,不要接,如果他再换号码打过来,你就关机。”
杨至荣只好哀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