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输。
晏邢宇在那一天之后整整昏迷了大半个月,这期间曾郁的腹痛一直反反复复,他被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和晏邢宇的身体状况折磨得心神不宁。晏邢宇醒过来之后,丁香不允许任何人在未经同意前进行私人探访。晏邢宇因为接受了含镇静成分的药液注射,长期昏睡不醒。一开始曾郁还会不听劝阻,整日整日地等在病房外,晏邢宇一醒过来他就能进去看他,后来他意识到他的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他必须要作出取舍,于是他开始有规律地来医院只在中午和下午饭后来一趟,呆一个小时就回去。再后来,他开始因为越渐剧烈的胎动频繁做产检。他看着b超照片里的胎儿时,脑子总是一片空白。
有一次晏邢宇醒了,在病房里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alpha给他打电话,曾郁在电话里说自己睡午觉刚醒,肚子很饿。晏邢宇问他吃完饭来不来,他要推迟打针时间。曾郁犹豫了一会儿答:不了。
晏邢宇沉默几秒,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坐在产检室楼下的那层科室的走廊里。
这层楼的房间大部分是药剂室,人流量很少,有时候一天下来也见不着一两个。曾郁做完产检以后,就会一个人呆在这儿。这层楼只有一名值班护士,偶尔和曾郁打上照面,她也会和他聊两句,问问他肚里孩子的情况。他对陌生人是满怀善意的,所以总说孩子很好。
他和晏邢宇坐在一起的时候,也没什么话好说。是他说不出话,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而晏邢宇总是让他不要乱想。
他问晏邢宇:“你的头很痛,是吗?”
晏邢宇说:“我不在乎,”他顿了一下,又续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身体,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结婚。”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晏邢宇让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