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垂了眼皮, 动了动腿。
没几斤的小孩儿也跟着动。
“小矮瓜,你奶奶来了。”
陈安宁听了这话压根不怕,抱着他腿仰头看他:“我要荡秋千。”
陈安宁很喜欢挂沈屹西腿上,以前沈屹西有事没事就把她晃荡一通。
他开始瞎扯:“你现在胖了,我荡不动了。”
陈安宁这小孩儿很好骗, 小手拍了拍自己肉嘟嘟的小脸。
软软的。
她真的胖了。
所以乖乖地从沈屹西身上下来了。
沈屹西觉得好笑,蹲下身瞧她, 两条胳膊挂在腿上, 平视她用大人的方式跟她对话。
“今天身上穿这么点儿还冷不?”
她摇头,因为发烧奶奶在舞蹈服里给她穿了好多衣服, 她好热。
她指指肚子:“是肚子痛痛。”
沈屹西微皱眉, 肠痉挛这孩子居然没哭。
他问:“现在还痛?”
她又摇头了, 声音脆生生的, 音调拖拉的:“不痛了,老师倒了热水给我喝了~”
舞蹈教室里空旷安静,那头的路无坷也听到了这话。
沈屹西原本看着小孩儿,提了眼角。
路无坷还是原来那样子坐在沙发上。
她穿着黑色纯棉的T恤,柔绵的布料裹着她纤细腰肢。
脚上穿着舞蹈鞋,两条腿放松地搭在地面上。
沈屹西看过来的时候她也在看着他。
没有回避,就那样看着。
但里头没有看旧情人的意思在,前任这种东西,除开真正的念念不忘,到头来不是用来厌恶就是用来释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