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李娴韵只好松开了被角,耶律焱将衿被拿开。
于是李娴韵娇-躯便娇陈在他的面前。
一览无余。
耶律焱忍不住痴痴地看着。
李娴韵却慌了神,双手护胸,“骗子。”
耶律焱这才醒悟过来,笑出声,俯身将李娴韵打横抱了起来,朝净房走去。
“为夫说话算话,说不碰伱,就不碰你。”
可是两个人进了净房没多久,便出来摇晃的水声和女人重重喘气的声音。
李娴韵被按在光滑的浴桶壁上,两条皙白的胳膊无助地攀着浴桶的边沿,有一半的胸口都流了出来。
随着身后的水波重重打在身上,李娴韵咧开嘴惊呼,眉头皱得都要打成结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说话不算话。
他天天这样几次三番,李娴韵早已习以为常。
等李娴韵被耶律焱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变得跟水一样绵软无力,任由耶律焱侍候她擦身,穿衣、擦头发。
她趴在床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
后梁皇帝寝殿。
慕容策正躺在床上昏睡。
他方才头痛得厉害,好似有人拿着针锥从他的天灵盖上狠狠地往下杵。
疼极了。
慕容策疼晕了过去。
白梦菱坐在床沿,将沾湿了的软布折叠好放在他的额头上。
御医说若是头痛的话,可以通过冰敷脑袋得以缓解。
可是照着御医说得做了,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一样的疼,一样的痛苦。
就在白梦菱照顾慕容策的时候,文尧从外殿里进来。
白梦菱看他神色冷肃,问道:“文总管,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文尧没有答,而是说道:“陛下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白梦菱轻声说道,“只有睡着了,陛下才能好受些。”
“希望如此吧。”文尧说道。
从自家陛下那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来,即使在睡梦中,仍旧备受折磨。
“文总管……”
文尧向她招了招手。
白梦菱会意,跟着走了出去。
二人站在主殿门口的长廊里。
连廊九曲连环,长而弯曲,内有高高粗粗的红柱子,气派又威严。
春风拂来,二人的衣衫烈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草香。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宫人和护卫比较远,不害怕所说的话被旁人听到。
文尧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陛下身边的近臣大多数被暗杀了。朝中剩下的臣子都对陛下颇有微词,若是陛下不能够痊愈主持大局,恐怕这皇宫要变天了。”
“这么严重。怎么会这样?”白梦菱喃喃,问文尧也在问自己。
“那些杀手好像是契丹派过来的,”文尧轻叹一声,“看来,刺杀李娴韵的任务应该是失败了,所以耶律焱才会派人反击。”
白梦菱皱起眉头,懊恼地说道:“都怪我,我不应该让人刺杀李娴韵……”
“你说刺杀谁?”
慕容策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两个人吓坏了,魂魄都要从躯壳里飞走了。
他们赶忙跪倒在地上,“参见陛下。”
慕容策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天怪怪的,朕就知道你们有事情瞒着。”
他从小就多疑,不相信任何人。
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