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给慕容策的密信,没有人敢拆开看。
慕容策将书信打开,纸上面却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
李娴韵竟然连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可是他却连信都不舍得扔,依旧将信塞了进去,封好,放在暗格里。
当天晚上,慕容策便头痛欲裂,身上痉挛得厉害,叫太医来诊断,找不出病因。
慕容策便想到了那封空白信。
难道是信上有毒,通过信给他下毒,确实不失为一个方法。
慕容策将信拿给御医看,那御医拿在手里在鼻下闻了闻,只说道:“陛下,信被人涂抹了毒药。”
那御医即刻开药。
几副药下去之后,慕容策的毒确实是解了,也算保住了性命,可是却落下头痛的毛病。
遍寻名医,喝了不知道多少副药,头痛却愈演愈烈,有增无减。
后来,慕容策便放弃了,任头痛继续下去。
李娴韵之前让祥荣给他下过一阵子的药,当时他一点儿异样都没有。
慕容策就感觉很奇怪,李娴韵医术高超,怎么会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没想到后招在这里。
先是祥荣的药在他体内埋下隐患,接着给他下毒,导致他的身子受损,即使喝了药也没有用。
而且李娴韵向来料事如神,恐怕那些御医会根据他的毒给他用何种药,她都清清楚楚。
而那些药恰恰加重他的病情,让他落下病根。
都说生病别拿头,若是头上有疾,这个人便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
果然是这样的。
每每头疼的时候,慕容策便只能病卧在床,任何事情都懒得操心。
头痛让慕容策面部渐渐扭曲,痛不欲生。
【第638章 杀了朕,为你的家人报仇(二更)】
慕容策如此痛苦,可是却一点儿也不恨李娴韵,反而对她更加渴望起来。
李娴韵如此对他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是知道的。
慕容策很早便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正常人,扭曲,极端,暴力。
睚眦必报。
可是他唯独对李娴韵很是宽容,好似无论她做什么事情,他都不生气,都不会恨她。
慕容策很不理解自己。
为什么偏偏对李娴韵这么宽容?
慕容策不爱自己,甚至是厌恶自己,从他记事开始便极其憎恶自己。
这个世道呈现给他的只有丑陋、罪恶和欲望。
他喜欢李娴韵,喜欢的除了她这个人,还有就是她身上的善良美好这是他所没有拥有过的,所以才倍感珍视。
慕容策从不爱惜自己这条命。
他愿意豁出命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心血来潮时,慕容策甚至认为眼下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在这个世上有人记挂着他即使那个人对他恨之入骨。
就算他现在死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他知道,李娴韵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他。
不能让心爱之人对他付出相同的情感,那就让她恨他吧。恨到骨髓里,即使岁月变迁,沧海桑田,也永远没有办法抹去。
慕容策疼得冷汗淋漓,好似有无数根长针死死扎着他的太阳穴,一针,一针,又一针……
痛苦绵长,好似没有尽头。
静谧的夜晚,天上的星辰和廊上悬挂的一盏盏灯笼连成一片。
宽大的长廊雕龙画栋。
两个宫女走在长廊上,在前面打着灯笼照明。
白梦菱由一个侍女搀扶着向御书房匆匆赶去。
她本来已经歇下了,被文尧派来的宫女给叫醒了,说陛下的头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