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穿着寝衣,刚擦干的肌肤还有些湿意,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冷。
李娴韵将手放在他粗糙的掌心,被他轻飘飘地抱上了床。
耶律焱用衿被将她裹住,同时松开她包头发的软巾,给她轻柔地擦着头发。
待头发擦干后,耶律焱又从她手里拿过木梳,将她的头发梳顺。
耶律焱生怕把她梳疼了,很是小心谨慎,动作也比较迟缓。
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梳完啊。
李娴韵等不及了,抬手接梳子,却被耶律焱躲开了。
“伱看不见,还是我来梳吧。”
李娴韵抿嘴而笑,露出甜甜的梨涡,将头发梳顺而已,看不见也没有关系。
但是她没有违逆耶律焱的好意,由着他梳头发。
待耶律焱给她梳好头发之后,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
那幽深的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勾着她。
李娴韵小脸儿滚烫,不敢与他直视,秋水顾盼间自是脉脉含情。
耶律焱含笑看着她,眼中的欲念再明显不过。
一切好似都将水到渠成。
谁知耶律焱却忽然松开她,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天色不早了,睡吧。”
李娴韵眼睛不敢相信地睁大。
耶律焱身上烫得跟火炉似的,一看便是不能自已了,偏偏摆出一副禁欲内敛的模样,实在是幼稚得很。
那就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吧。
耶律焱转头看到李娴韵大睁着眼睛,笑道:“抱着睡?”
李娴韵被他气笑了。
他们两个同床共枕时,哪次不是抱着睡的?
有时候李娴韵害怕把他的胳膊压麻了,不让他抱着睡,耶律焱还不肯。
现在又摆出一副她上赶着的模样。
“不必了。”李娴韵说着想要转过身去。
耶律焱将她搂在怀里,整个人紧紧地贴着他,小腿还勾着她的腿,“没有说不抱,气什么?”
这个男人今晚实在是奇怪,幼稚得紧,坏得很。
难道是喝酒的缘故?
李娴韵本以为耶律焱也就是随便说一说。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耶律焱对那事又热衷得很,每晚不来个几回,决不罢休。
李娴韵窝在他怀里,小手贴在他壮实如石头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滚烫的温度,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虽然耶律焱已经沐浴过,但是酒味还是很浓,看来他喝了不少酒。
既然他不想,李娴韵也绝不上赶着。
李娴韵也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李娴韵想忽视可是却忽视不了的感觉攀升上来。
身上的痒意从腰眼出来,蔓延开来,骗不了人。
果然已经习惯了被他戳磨,眼下他不做什么,身上和心里却都不适应了。
不只是他渴她。
她也是渴他的。
李娴韵故意在他怀里动了动,可是耶律焱却依旧闭着眼睛雷打不动,一门心思地睡觉。
这样几个小动作过后,耶律焱依旧无动于衷。
李娴韵却有些忍不了了,身上原始的渴望促使她伸出了小手。
小手抚摸耶律焱的胸膛。
像小蛇一样慢慢地游动。
与此同时李娴韵看向耶律焱,他的眼睑狠狠地动几下,嘴角也止不住地上弯。
好呀,明显是故意的。
李娴韵低笑,便不客气起来。
耶律焱本是保持着侧躺搂住她的姿势。
此时,李娴韵将他推倒在床上,同时在衿被里跨上他的身,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