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制住心头翻涌的醋浪,起伏的胸膛仍旧暴露出他此时此刻的不平静。

李娴韵窝在耶律焱的怀里,摆弄着她那葱根般纤细凝白的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跳这个舞的时候是在宫廷宴会上,男人多的很,一时数不过来。”

她说完,天真无邪地仰头看着耶律焱,“怎么了夫君,你问这个干什么?”

耶律焱的难过、嫉妒几乎都要压制不住了。

他在心内劝着自己。

后唐民风开放,女子穿衣也比较大胆,李娴韵穿这样的衣衫跳舞也是正常的。

他似乎有些小心眼儿了,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他做不了大度。

耶律焱强压住难以平复的心绪,说道:“为夫就是问问,没什么意图。”

李娴韵“唔”了一声。

耶律焱抬手轻抚李娴韵的发丝,说道:“以后这件衣服,你只能在我面前穿,不得让旁的男人看到,知道吗?”

“为什么?”李娴韵圆瞳里皆是懵懂天真。

耶律焱终于发现李娴韵是在逗她了,遂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你在逗我。”

李娴韵笑意浓浓,“傻子,你才发现。”

耶律焱脸色一松,也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这次允许你好好说话,你知道为夫的手段。”

后面那句话威胁的意味甚浓。

李娴韵也知道激怒了耶律焱,她别想下床了。

“我确实是在宫廷宴会上穿了这件舞衣,但是在舞衣里面穿了一件鸭黄色的纱衣,捂得很严实。”

当时李毓敏有意刁难她,想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丑,却不知道她跳舞跳得很好。

十六岁的李娴韵,一支旋狐舞,震动京城。

李娴韵有时候想,慕容策为什么由最初的讨厌自己转而看上了她,应该就是因为那支舞的原因吧。

耶律焱登时抓住了重点,笑道:“所以你特意穿给我看的?”

“你才发现。”李娴韵笑道。

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李娴韵终于体会到了。

耶律焱搂住李娴韵亲了又亲,好似怎样都爱不够似的。

直到李娴韵看着耶律焱又要失控了,才哄着他去拿衣裳。

用过膳之后,耶律焱亲自送李娴韵上了回燕州的马车。

等到李娴韵回到燕州的时候已经到了正午,她又开始忙碌起来。

李娴韵先是去了制衣坊,见女工们在李娴韵选出的几个人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织布纺棉,后院里的女人们因为前途未定,害怕惹恼了李娴韵,也努力地劳作。

只一天半的功夫便制作出了一千多件棉衣,数量还是可观的。

只是这与两万件棉衣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战争若是打起来,将士们战场拼杀,定然有很多棉衣被损坏,必须得有替换的棉衣御寒才行。

李娴韵去了木匠行,织布机和纺绵机已经做好了一些,李娴韵验过之后,尽数拉到了制衣坊。

她正打算去县衙的时候,尉迟洪带着人走了过来。

他知道李娴韵去了柳州,让人留意着,只要李娴韵一回燕州便来告诉他。

尉迟洪得知李娴韵回来的时候,恰逢县衙里遇到了一些事情,他耽搁了,紧赶慢赶地这才过来。

李娴韵看着尉迟洪,笑道:“尉迟大人,好巧啊,我刚好要去找你。”

尉迟洪笑道:“不巧,我是专程来找李公子的。”

“是不是告示贴出去之后,无人问津?”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尉迟洪笑道:“不是,有不少人询问收购棉花的事情。但是比较多的还是制衣坊招工的事情,尤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