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赶紧走,赶紧走!”另一个小厮直接强势轰人。

里面发生的很多事情本就见不得光,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娴韵也就试探一下,却没想到那小厮如此抗拒,便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一些猫腻。

虽然制衣坊隶属于朝廷,但是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尤其是地处边塞,也比较落后,民风也比较粗犷,这里便成为了某些人恶念滋生的温床。

李娴韵看了巴特尔一眼。

巴特尔从胸口的衣襟里拿出一方令牌,放在那小厮面前。

那小厮瞬间神色发生了变化,不安地看向一边的同伴。

这可是官府的令牌。

主事不是跟官府里的官老爷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吗?

官府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派人来?

而且眼观这三个人,也不像是什么官差。

会不会有诈。

小厮将令牌接了过去,正过来翻过去的看,确实是官府的令牌,不会有错。

李娴韵说道:“你们只需要凭令牌放人,不会有人敢为难伱们。但你们若是因此开罪了官老爷,便不是你们求饶就可以蒙混过去的了。”

两个小厮还是犹豫不决。

巴特尔向前走了一步,豪横道:“到底放不放行,利索点!”

两个小厮看着面前又高又黑又壮的男人,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一个小厮说道:“贵客先在这里稍等,容我们进去禀报。”

李娴韵淡声说道:“病人可不等人,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情,你来负这个责任吗?”

两个小厮只好让到了一边,“里面请。”

其中一个小厮向院子里的一个小厮使了一下眼神,那人立刻去里面报信去了。

巴特尔崇敬地看着走在前方的李娴韵。

今晨李娴韵要去城中转悠的时候,都要上马车了,突然停了下来。

巴特尔和幽兰疑惑不解地看着李娴韵。

幽兰问道:“主子,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确实是忘了东西,”李娴韵说着看向巴特尔,“巴特尔,你去弄一块官府的令牌来,以备不时之需。”

巴特尔闻言,愣住了。

要官府的令牌做什么?有宫中的令牌不就可以了?

李娴韵见状解释道:“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宫中的令牌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定然不会有人认识,但是官府的令牌他们必然认识。”

眼下看来,王后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一个小厮在前面带路,李娴韵一行人紧随其后。

制衣坊很大,除了有多座排列整齐的制衣厂房,角落里还有成排供女工们居住的矮房。

厂房很大,建的很高很气派,但是角落里那些女工居住的地方则实在是寒酸,

住房低矮,墙体残破不堪。

甚至有的墙即将坍塌,用一根长而粗的木桩支撑着,房顶上也是修补了很多回的样子。

这些矮房随时可能会倒塌,到时候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

偌大的场院里还停着很多运物的马车,堆放着大量废弃的织布机。

厂房和围墙上随处可见官府的标志。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生病女工所在的厂房。

从外面看高大宽敞的厂房,进去之后却很是阴暗潮湿。

数不清的织布机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只在边缘留着一个供人走路的甬道。

女工们在这拥挤的环境中,一刻不停地织布,梭子来回穿梭乱人眼。

充斥在耳边的是札札织布的声音。

有女人想要转头看看病倒同伴的情况,刚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