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轻抿唇瓣,她知道这已经是耶律焱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好,听你的。”
耶律焱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稍稍俯身便将李娴韵打横抱起来。
耶律焱径直来到桌案跟前的太师椅上坐定,让她横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凝视着她。
他那深邃的虎眸好像两汪湖泊,蓄满了解不开的柔情。
李娴韵靠在耶律焱坚实的肩头,由着他用粗糙的指腹整理她额前的发丝,由着他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了一吻,由着他拿起自己的小手置于掌心轻轻地揉捏。
“娴儿,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身陷险境。”
李娴韵“嗯”了一声,仰起头来,将娇红柔软的唇瓣向他送了送,“夫君,亲亲。”
这个男人将她看得极重,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唯有此,才能化解他起伏的情绪。
耶律焱张口含住李娴韵的唇瓣,甚是动情地吻着她。
无关欲念,只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翌日,李娴韵在回伙夫营的途中,明显感觉到将士们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们都是绕着她走,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更别说接近她了,那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李娴韵看向巴特尔。
巴特尔会意,走上前低声说道:“回禀主子,昨夜那两个对您不恭敬的士兵,受到了很重的处罚,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将士们都有所耳闻。”
实际上,巴特尔害怕污了李娴韵的耳朵,没有细说。
那两个士兵被整整折腾了一晚上。
片片血肉被割下来,
虽然二人被堵住了嘴巴,但是哀嚎声还是零星地传了出去。
那两个负责凌迟的士兵手法甚是娴熟,在二人身上各割够了三千多刀,很多处都露出了森森白骨,直到凌晨才让他们在痛苦中死去。
将士们素来知道耶律焱铁血无情,但是对待仇敌或者是奸细基本上是一刀殒命,不会下令这般折磨。
这次可汗明显是动了怒。
这足以看出可汗对李大夫的维护。
可汗尚且如此,还有谁敢对这位白净、性格温婉的李大夫不敬?
李娴韵面对周围人的敬而远之,却没有感觉到不适。
这样也好,她本就害怕自己女儿身的身份会暴露,如此倒是不害怕了。
队伍又行了一日,终于在日暮时分到达契丹和后梁接壤的边塞城池燕州。
契丹幅员辽阔,大多是草原,也不乏戈壁沙漠。
燕州便处于戈壁沙漠中。
以燕州为中心,方圆数里都是戈壁滩。
而燕州绿树成荫,内有湖泊,好似一叶扁舟漂浮在茫茫的戈壁滩中,是难得一见的绿洲。
辽阔的天际上,夕阳染红染黄了西边的天空,翻卷的浓重云头也被镀上了黄色的金边。
黄白的戈壁滩和黄砖堆砌而成的高高石墙,在明黄色的日光下,显得愈发的空旷冷硬。
整个世界都好似被浸泡在一片金黄中。
李娴韵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此情此景,心中不禁升腾起不尽的悲凉。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无论兴亡如何,战争带给当权者的是利益是脸面,而带给百姓的却是无法愈合的无尽伤痛。
希望耶律焱能够尽早平息战争,让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李娴韵这样想着,看向队伍最前方的耶律焱。
因了耶律焱的特意安排,伙夫营的辎重车辆离队伍前方很近,李娴韵的马车也在其中,这样便于耶律焱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她。
虽然有时候耶律焱回头看时,李娴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