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你还在乎这些虚礼?”李娴韵抬手摸了摸耶律焱英俊的脸颊。

“当然在乎。”

李娴韵轻叹一声,“到晚上再说吧。”

晚上总能找到借口说服他。

她说着挣扎着要起来,耶律焱不让,“陪为夫躺会儿。”

李娴韵推了推他坚实的铁臂,“你这样搂着我会牵动伤口的,我自己枕在枕头上。”

耶律焱却充耳不闻,纹丝未动。

“那我不陪你躺了啊。”李娴韵威胁道。

耶律焱这才将铁臂抬起来。

李娴韵将脑袋枕在枕上,搂住他粗壮的胳膊,侧躺着,乖乖地偎依在他的身侧。

小鸟依人,重重撞击着耶律焱的心扉。

两个人亲密地贴在一处,耶律焱一转头便吻上了李娴韵光洁的额头。

“娴儿,接下来的几日,为夫都要歇在勤政殿里,外头需要你替为夫撑一撑。”耶律焱转头看着她。

李娴韵仰头看他,朝堂上的事情自然用不上她,有述律熙和萧敌鲁顶着,她无非就是因为丈夫重伤表现得失魂落魄、伤心欲绝一些。

“放心,我会演好的。”

这句话把耶律焱给逗笑了,他岁虽没有明说,但是李娴韵很聪明,一点就透。

耶律焱低头看着李娴韵娇红的唇瓣,

李娴韵会意,将脑袋凑过去,与他吻了一下,又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搂住他的胳膊,将小脸儿贴在他的臂膀上。

耶律焱低头看着她,满心的欢喜和充盈,有李娴韵在身边,他每一天都是畅快的恣意的幸福的。

半晌,耶律焱都没有发现李娴韵有动静,遂低头看她。

李娴韵正看着床榻的一角愣愣出神。

耶律焱张口问道:“娴儿,你在想什么,嗯?”

没想到这样一问,李娴韵竟然有些难为情起来。

耶律焱笑得灿烂,“娴儿,你是不是在想晚上的事情?”

李娴韵听了,仰头瞪了他一眼。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心思是不想通的。

男人大多都是一根筋儿,男女之事想得也比较简单,简单又粗暴,面对喜欢的女人大多萦绕床笫之事。

而女人的心思则单纯许多,比较注重的是情感。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想的都是那些污秽的东西。”李娴韵娇声说道。

耶律焱坏笑道:“怎么就污秽了?为夫喜欢你,想要你,就污秽了?”

李娴韵不想再跟他争辩了,连“想要你”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说出多么羞煞人的话语来。

“好好,你不污秽,你最冰清玉洁,好了吧?”

“为夫本来就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心无旁骛,忠贞专情。”耶律焱笑道。

“……”

这个男人不仅脸皮越来越厚,嘴皮子也越来越溜,而且说得也是事实,她竟没有办法反驳。

“所以,方才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得那么专注。”

李娴韵仰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耶律焱,神情甚是认真郑重,“夫君。”

这样严肃的神情倒把耶律焱吓了一跳,心突突个不停,“嗯?”

“我好像爱上你了。”李娴韵认真地说道。

方才在得知耶律焱遇刺的时候,她的身心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三魂七魄都飘散了一般。

耶律焱与她的种种都一股脑儿地涌现在眼前。

她之前对耶律焱的情感真的只是单纯的感激,因为她一心只有报仇,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激慢慢演变成了爱意和依恋,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