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将书放在一边,笑道:“咳得不厉害了,也没有再咳出血。”
李娴韵笑道:“看来是对症了。”
她说着坐在床边给李睿号了脉,又给邱倩云号了脉,问了几个有关身体的问题,宽慰道:“父王母妃,你们的病情都有所好转,但是你们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不要看书也不要干针线活了,好好休息,才能早日康复。”
李睿笑道:“好好,父王跟伱母妃都听你的。”
李娴韵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没有在李睿和邱倩云这里太多逗留。
她走出厢房写了药方,配好了药,让人熬药给自己的父王母妃送过去。
李娴韵又来到废弃的练兵场,本是愁云惨淡的练兵场,一夜之间,不再死气沉沉,好似恢复了生机。
有几个人在房子外面闲逛,大部分人在房子里面说话。
人的身体健康,心情也是好的,有说有笑。
李娴韵这次进入房间之后,不再有第一次的冷遇,病人们见了她总要充满敬仰、客客气气地唤一声“李大夫”。
李娴韵给病人们把脉的时候说了不少鼓劲的话。
他们的身体好了很多,比她父王的情况都要乐观。
看诊过后,李娴韵又去了轻症病人家里诊脉,转了一大圈回到驿站,写药方配置药材,让人熬药给重症病人送去。
李娴韵则亲自带着人将药包给轻症病人送去,同时熏香除毒。
太阳落山了,李娴韵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驿站。
李绍骏和李娴漪已经在她的房间等着。
看到李娴韵,李娴漪嘟着嘴说道:“阿姐,你好忙啊,从昨晚我们就没再见过你了。”
“去去,不许抱怨,阿姐有正事要忙,哪像你睡饱了吃,吃饱了睡。”李绍骏逗趣道。
“你说的那是猪,”李娴漪楼住李娴韵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道,“阿姐,你看看哥哥总是欺负我,你得管管。”
李娴韵笑道:“是要管的,那就罚他今晚不能吃饭。”
李娴漪一听,赶忙说道:“也不用罚得这样狠,训他几句便是。”
李娴韵抬手点了一下李娴漪的额头,“心疼你哥哥了?”
李娴漪抿嘴笑了,“我才不是心疼哥哥,只是觉得周围好些人生病,哥哥若是不好好吃饭,也跟着生病,就麻烦了。”
“还说不是心疼?”
李娴漪被戳穿,笑着不说话。
李绍骏心里却是美美的,这个妹妹没有白疼。
幽兰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嘴,“主子,我去庖厨看看有没有做好饭,郡主和世子也要在这里用饭吗?”
“自然。”李绍骏笑道。
幽兰闻言,笑着退了下去。
李娴韵跟弟弟妹妹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双方好似有说不完的体己话。
就在三个人说得正欢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金乌极其慌乱焦急的声音。
“主子,不好了,幽兰不见了!”
李娴韵瞬间变了脸色,说道:“金护卫,你进来说话。”
金乌双眼充血,脸色很差,长话短说道:“启禀主子,卑职见幽兰去了庖厨半天没有出来,便进去找,发现庖厨的人都被打晕了,而幽兰却不知去向,卑职还在柱子上发现了这张字条。”
“拿来我看。”
李娴韵起身将字条接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半条命都要没了。
字条上简短地写着“若是还想见到你的丫鬟,便只身到城南废弃的庄院。”
是慕容策的字。
李娴韵想到了惨死的环儿。
环儿身上的悲剧绝不能再在幽兰身上上演。
李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