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干农活或者是做工的人,污渍好似都嵌在了肌肤里,怎么洗都洗不掉。

被把脉的老伯目光怔怔,看到有人给他把脉好似才活了过来,转头看着李娴韵问道:“小伙子,你是大夫吗?”

巴特尔想要解释李娴韵的身份,被她打断道:“是的。”

“我是不是活不了了?”老伯补充道,“我病得这么严重,怕是不行了。”

李娴韵安抚道:“老伯不用担心,咳血是正常现象,浊血咳出来是好事。”

老伯闻言眼中有了光彩,他还没有提咳血的事情,而这个年轻人竟然知道。

可见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心下不觉宽慰了很多。

他们的对话旁边的病人也听到了,便纷纷强撑着围了过来。

李娴韵给老伯把完一只手,又拿过另外一只手号脉。

她看向围过来的病人,说道:“这几日送来的汤药,大家都要按时喝,配合我的诊治,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康复,可以跟家人见面了。”

这些病人现在最挂念的便是自己的亲人。

听到李娴韵这么说,这些重症百姓的心可算是落了地,纷纷向李娴韵表示感谢。

李娴韵给病人诊过脉之后,去各个房子里巡查。

达奈做事比较细致,做到了分类管理:

男人在一个屋子,女人在一个屋子,小孩单独在一个屋子。

当得知小孩单独在一个屋子的时候,李娴韵的眉头皱起来。

若都是同龄的孩子还好,若是有大有小,便容易出现大孩子欺负小孩子的情况。

李娴韵决定先去小孩子所在的房子去看看,还没有走到跟前,便听到一个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哭声涵盖了太多的东西,有恐惧有绝望。

李娴韵快走几步进去,便看到三个八九岁的男孩围在一起,欺负一个五岁的男孩。

旁边一群有大有小的孩子在看笑话。

为首的男孩揪住小男孩的衣襟将人几乎提了起来,小男孩吓坏了,哭得甚是凄惨。

“闭嘴!!”

男孩说着上手就要扇那个小男孩。

李娴韵上前一步,抓住那个男孩的胳膊,将他重重地扯到一边。

小男孩见有人来救他,顾不得许多,像见到救星一样靠近李娴韵站着。

李娴韵低头看着小男孩,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在上京时,她的弟弟李绍骏也总是被一群纨绔子弟欺负。

“不怕,我会保护你。”李娴韵柔声说道。

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蒙着口鼻的妇人着急忙慌跑进来。

看守的士兵不悦道:“不是让伱照顾这些孩子吗?你干什么去了?”

妇人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去如厕了,耽搁了。”

李娴韵让巴特尔各抽了那三个孩子两鞭子。

三个欺负人的男孩疼得上蹿下跳。

李娴韵对士兵说道:“这些小孩不能单独隔离出来管理,他们这么小,万一出个什么事情,谁都担待不起。”

士兵连连称是。

李娴韵说道:“这些孩子,我会挨家挨户给送回去,你们带着他们整理行李,我去别的房子看看,一会儿来接他们。”

“是!”士兵曲臂行礼道。

李娴韵又让人去租几辆马车,自己则带着护卫继续巡查。

在这个过程中李娴韵又发现了几个小问题,都一一解决了。

等巡查完毕,士兵们找来的五六辆马车也到了。

李娴韵让孩子们坐上车,按照士兵给的名册,将这些可怜的孩子挨个送回了家。

这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