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娅出声安抚,“娴儿乖,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日分别是为了他日更好地相见。”
她说着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渍,吸了一下鼻子,待自己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才扶住李娴韵圆润的肩头,将她轻轻地推离自己的怀抱,抬手给她整理额前的发丝,擦她脸上的泪渍。
“娴儿,你这样哭啼啼地出去,可汗见了还以为你在为师这里受了委屈,定然是要治为师罪的。”
李娴韵带着鼻音,囔囔地说道:“他敢?”
缇娅笑道:“娴儿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看出可汗对你是真的好,为师也就放心了。”
她顿了一下,说道:“不哭了,嗯?为师若是知道把你惹哭,还不如不出来跟你相见呢。”
李娴韵听了,心头好似被什么使劲绞着,难受极了,唤了一声“师父”,便又窝进缇娅的怀里落起泪来。
缇娅强颜欢笑,“本来说这话是为了不让你哭的,倒把你惹得更伤心了。是为师不好。为师希望娴儿天天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无灾无难,永远这般幸福下去。”
李娴韵闻言咬住唇瓣,任由泪水洒落。
若不是缇娅教给她的这一身本领,她早不知被害死了多少回。
她们二人之间的深情厚谊,早已经超越了师徒情谊。
耶律焱在门口等了片刻,便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李娴韵走了出来,将门从外面关上。
耶律焱走了过去,搂住李娴韵的纤腰,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李娴韵神色如常,但耶律焱与她朝夕相对,又对她颇为关心,还是从她微红的水眸中发现了异样她哭过了。
耶律焱虎眸闪动,心疼不已。
他万般小心呵护娇养着的女人,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半点泪珠子都不舍得让她掉,却被别人给惹哭了。
这屋中到底是何人?
耶律焱心中好奇且怨怼。
“你没事吧?”耶律焱搂着她柔声问道。
“没事,夫君,我们走吧。”
“可是……”
李娴韵抓住他的衣衫,仰头看着他,“夫君,我好累啊,咱们到马车里再说吧。”
“也好。”
耶律焱说着,搂住李娴韵向楼下走去。
马车就停在酒楼门口,车夫看到耶律焱和李娴韵出来,赶忙将车凳放了下来,另有穿着常服的护卫将马车门打开。
耶律焱扶着李娴韵上了马车,仰头看向李娴韵方才所在雅间的位置。
雅间的窗户开了一条缝,正有人通过缝隙向这边看来。
见他仰头看过来,窗户被人快速地关上了。
耶律焱向金乌看了一眼,然后又向二楼雅间看了一眼。
金乌立时会意,悄悄退了下去。
耶律焱低身走进马车,便看到李娴韵坐在车厢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见耶律焱进来,李娴韵伸开手臂,笑道:“夫君,抱抱。”
这是不想让他多问的意思啊。
耶律焱走过去,俯身与她交颈而拥,紧了紧铁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坐下,同时将李娴韵安置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重重地落了几吻。
“娴儿,你不想让为夫知道的事情,为夫绝不过问,但是你总要告诉为夫,见了什么人,那人会不会给你带来危险?”
李娴韵仰头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方才见了我的师父,她甚是低调,不想见外人,所以我便没有让你进去。”
是不想见外人吗?还是有着别的原因?从窗户缝隙中偷窥又算是怎么回事?
这很值得人怀疑。
不过,耶律焱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