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自己其实并没有和这里的任何人一起上过高一,但不会有人注意到一样,也不会有人察觉到他父母从未出现的这点异常。
但秦知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显然是唯一的那个特殊。
“不是你想的那样,”见面的人在自己的话音落下之后,就拧起了眉,池砚舟赶忙接上,“我没有被抛弃,家里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变故或者矛盾。”
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突如其来的坦诚,池砚舟伸手抓了抓头发:“这事有点难以说明……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和你说。”
池砚舟本以为秦知会追问,却不想他在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之后,就笑着点了下头:“好,我会继续努力。”
有些似曾相识的回答,让池砚舟微微发怔之后,耳朵不由地有点发烫。
“那你之前说的‘不要憋那么久’,是什么意思?”然后,下一句钻进耳朵里的话,就让这一点热度,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全脸。
这反应显然不正常。
秦知沉默了片刻,试探着再次开口:“‘宁可分开多几次’?”
眼前的人脸红得更厉害了,发虚的目光乱飘,怎么都不敢落在自己身上。
“不要隔那么……”
“我我我当时烧迷糊了,”终于忍受不住地打断了秦知的话,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结巴还急促,池砚舟羞耻得连眼眶都有点发红,“乱说的、我也,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能、可能是做梦了,对,我……我烧的时候,做了很多梦,”就像是想要增强说服力似的,池砚舟一边说着,还一边重重地点了下头,连自己语言逻辑乱了都没发觉,“对,肯定是做梦!”
秦知微微眯起了眼睛。
就是随便在路上拖个人过来,也能看得出眼前的人在说谎。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像炸了毛的猫咪,又像是想要把自己埋进土里的鸵鸟……有种慌乱的、傻呆呆的、娇气的可爱。
“那你梦到了什么?”秦知抵住下巴,好奇似的发问。
猫咪炸毛的尾巴一下子僵住了。池砚舟的嘴唇张合了好几次,才终于挤出一句:“不记得了。”
不具任何可信度。
秦知挑了下眉,还要再问,面前的人却破罐子破摔似的一翻身,整个钻进了被子里。
“困了,睡觉!”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夹着几分没能掩饰好的郁闷。
秦知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我以为你白天已经睡很多了。”
“我是病号!”这话听起来有点理直气壮。就是床上的那个小鼓包,看起来实在有点缺乏气势。
秦知伸手戳了戳:“刚吃完东西,还是再等一会儿睡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