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萧驰野迅速说,“分出两千人镇守此地。丁桃上马绕去茨州东北方, 让埋伏的人立刻南下, 堵住茨州南侧的道路, 其余人随我掉马回城。”
这一手调虎离山筹谋已久,只怕是从雷常鸣离开洛山前就在计划中。从洛山发回茨州的驿报全是含糊不清的陈述, 其中出现最多的就是他们看到了洛山土匪垒砌的土灶, 把雷常鸣到底有多少人变成了众说纷纭的事情。真真假假, 虚虚实实,引诱他们顺势猜测那四万人只是个幌子, 故而认定对方不敢贸然突袭, 谁料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与萧驰野正面一战。
“孔岭不会不认得雷常鸣,”沈泽川搭着萧驰野的手臂,上了马,“我此时疑心有关雷常鸣的一切传闻全部都是假的, ‘雷常鸣’不过是此人的‘皮’罢了。”
萧驰野把伞扔给澹台虎, 用披风把沈泽川盖起来, 架起手臂掉转马头,说:“他劫持孔岭也无用, 多半是想要靠孔岭打开茨州的门, 如此一来, 就是他在里,我们在外。”
萧驰野能够跟雷常鸣的“四万人”对打,凭靠的就是背后还有茨州粮仓做支应,能让他速战速决,快刀斩掉这批劳于奔波的杂兵。对方竟然对自己的弊端一清二楚,不仅不跟萧驰野正面对战,还取长补短,把萧驰野变成荒原野狗,颠倒了大家最初的位置,让禁军游荡在外,失去粮草。
“他一直待在暗处,”沈泽川兜着披风 ,在风里说,“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