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算计她做棋子?也不怕她掀了?这棋局。
崔宝音说完,又问她:“你呢?好点了?吗?”
裴信姝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好很多了?。”她前天夜里吹了?风,翌日晨起便觉得?头疼,不得?已辞了?赏荷宴。
贺初窈在宴后来国公府探望她,但怕过了?病气?给她,她也只敢让婢女开?了?窗,隔着屏风同她说话,好在今日便没什么大碍了?。
她听两人说了?贺初茵的事,转过脸看向?贺初窈,“她回家之后,可老实了??”
贺初窈挠了?挠下巴,皱着眉答:“听说她回府后狠狠哭了?一场,后来又出了?府一趟,接着今早便称病,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没见。也不知道她是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呢?无非是一条路走不通,便只能走另一条路。
裴信姝弯唇一笑,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轻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造化,她想做什么都不打紧,你只要记得?素日里注意提防她就是。”
贺初窈郑重其事地点头,表示自己?将裴信姝的话听进去了?。
崔宝音哼笑:“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提防她有?什么用,想法子敲打她,让她认识到你的厉害才是最?有?用的。”
她说这话,却?不只是对?贺初茵,也是对?姚惜蕊了?。
她看向?贺初窈:“我若是你,便让人盯着你那个庶妹,看看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最?好是要捏住人证物证,以?备不时之需。”
她们识破了?贺初茵的计谋,贺初茵不敢在嫡姐的婚事上做文?章,自然她嫁进侯府的日子便还有?得?等。腹中的孩子也不是凭空就能生?下来,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是瞒不住的。既然瞒不住,又没法趁着月份还小的时候将孩子的事过了?明路,那就只能落胎。
不趁着这时拿捏她,更待何?时?
裴信姝叹气?。
这事哪里是能这么办的?贺初窈粗心大意,做起事来难免疏漏,若是万一走漏风声,那贺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她看向?崔宝音:“贺初茵的事你这么快心中就有?了?定论,那姚惜蕊呢?你又准备如何?处理她?”
崔宝音翘唇:“自然是给齐王送上几个色艺双全的美人,美色当前,他还能想起姚惜蕊?”
姚惜蕊母家落魄,虽然有?个哥哥,却?也不成?器,在齐王府里无权无势,再要失了?宠爱,那她就再也翻不起风浪来了?。
裴信姝扶额:“谁送?”
“我呀!”崔宝音斩钉截铁。
错了?!
裴信姝看了?看志得?意满的崔宝音,又看了?看一脸懵懂的贺初窈,抿了?口茶,声音柔婉,语气?却?坚决:“不行。”
“怎么不行?”崔宝音瞪大了?眼睛。
“这事最?好让齐王妃出面。妻子给丈夫添几个可心意的婢妾,传出去尚可夸一句贤惠;外甥女给舅舅身边添人……太不合规矩。”
裴信姝艰难地说完,又忍不住想起算谋深远的摄政王和那位温婉可亲的摄政王妃,也不知这两人是如何?能教出崔宝音这么个行事惯爱剑走偏锋的女儿。
崔宝音当然知道她说得?对?:“可是……舅母也做不来这样的事啊。”
齐王妃出身将门,最?不喜欢后宅这些弯弯绕绕。
几人正在亭子里说着话,忽然抱雪从外头行来,呈了?封信到崔宝音面前。
“谁送来的?”崔宝音一边接过信,一边拆开?看,不过片刻功夫,看罢信上所言,整个人已是呆住了?。
“怎么了??信上写的什么?”裴信姝见状,不免问道。
贺初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