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过。即便夜里因为吃多了肚子撑,睡不着想过要等寂周的消息,却也还是因为太困所以作罢。
直到第二天醒来,见着采棠支支吾吾,好像吃坏了东西似的,她不耐烦道:“有屁就放,有话就说。”
采棠这才抿着唇说:“那女子……我们没找着……”
也就是这时候,崔宝音才想起来昨天下午她吩咐下去的事。
她立时坐直了身子,挥退想为她绾髻的抱雪:“怎么回事?”
采棠轻声答道:“昨日奴婢与寂周一块儿去打听到了那女子的住处,谁知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院子已被火烧得不成样子了,好在里头没有尸体,想来人应当还活着。”
她顿了顿,又道:“……昨日奴婢回来时,您尚在午睡,我与寂周便没敢惊动您,只点了人去四周打听追查,另又派了一人跟着丛霁。”
崔宝音点了点头:“好端端的,院子烧了,人也没了,这其中若是没事才叫见鬼。”她轻哼一声,又问,“这么说,寂周带人找了一夜,还没找着她?”
采棠声音更轻了些:“还没有。”
崔宝音也是头一回遇着这样的事,连斥责底下人不中用都顾不上,只按着眉心道:“我知道了,你让我想一想。”
院子烧了,是不小心失手打翻了火烛,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人不见了,是她有事离开,还是被逼无奈远走?
糟糕,头好痛,好像要长脑子了。
算了,别想了。
她扬起眉梢,声音娇懒,语气里却又带了那么点势在必得的意思:“实在找不到就让京兆尹派人去找吧,就说……就说是我院子里的奴婢,卷走了本郡主的首饰潜逃。”
毕竟事到如今,那女子和丛霁之间究竟有没有事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