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成了?公事,不独谢某,大理寺中一众官吏都已关心过了?。至于徐大人的尸首,抱歉,还未结案,徐小姐尚不能为其收殓安葬。”
他嘴上?说着抱歉,然而无论面上?神?色还是?语气,都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反而十足的理所应当。
徐瑶簪没想到他会这么难缠,垂下眼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又听他道:“按照徐小姐与贵府小厮的说辞,当日徐小姐与令尊是?在桥东巷相遇,而后遣了?仆婢去寻你不慎遗失的簪子……”
谢玄奚意?味深长地?停了?一停,而后继续说道:“当时虽已夜深,桥东巷或许僻静无人,然而依照李节风的性子,大理寺的差役全散出去将定?京青楼盘问了?个遍都没下落,下一步便该是?派人挨家挨户地?到桥东巷去询查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你我?犹未可知。”
徐瑶簪听到这里,拎着茶壶续茶的手轻颤了?一下。
谢玄奚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面前茶盏中将满的茶水,果然,水溢出来,她却浑然不觉,直至茶水漫到桌上?,往下滴落,打湿了?衣袖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慌乱地?放下了?茶壶。
徐瑶簪缓缓深吸一口?气:“那?我?便静候佳音,还望谢大人早日查清家父死因?,给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一个交代。”
谢玄奚扯了?扯唇:“自然。”
厅堂在脚步声渐近,徐瑶簪闻声起身:“想必谢大人要问我?的话已问完了?,既如此,请恕小女子先行?告退。”
谢玄奚抬手:“请。”
他说罢,转眼看向来人:“走吧。”
李节风懵了?:“走哪儿去?”
谢玄奚道:“回去看看徐瑞的尸体,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那?管家呢?”
已经向外行?去的谢玄奚脚步未停:“不如李大人留下来问话?”
“不了?不了?!”李节风连忙说道,又对管家不好意?思地?笑笑,再度拔腿追上?了?谢玄奚。
出了?徐府,谢玄奚低声吩咐苍叙:“派人守着徐家,重点盯一盯徐瑶簪。”
苍叙同样低声应是?,又咂舌道:“公子的意?思是?徐小姐……?”
谢玄奚眼皮微掀:“怀疑罢了?。”
徐瑶簪出现的时间太?巧,表现又太?反常。
倘若他不知道徐家的事,徐瑞死了?,眼见徐瑶簪如此伤心,自然会觉得情有可原。然而他事先便因?宝音的缘故,命人去查了?徐家,如今见徐瑶簪这副模样,不仅无法为她的拳拳孝心感动,反而只觉得怪异。
一行?人回了?衙门,便见门口?停了?辆马车。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李节风嘴角抽了?抽。
他已经第五天见这辆马车了?。
第一天他来时,这辆马车刚走,他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成想不过是?个开始。他有气无力?地?想,第二天是?玉兰饼,韭菜白蚬,鱼羹,第三天是?糯米鸭子,燕窝鸡丝,烩时蔬,第四天是?春笋糟鸡,鸭子火熏馅煎粘团,鲜虾粥,不知今天又是?什么。
谢玄奚早已下了?马车,待众人都进衙门,他方才走近了?唤车里的人:“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