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女。

崔植筠想这太史筝的厉害他自?领教过。那她家?中那位战神父亲,岂不更胜一筹?

一个太史筝, 崔植筠已然应付的手忙脚乱。如此, 再加上一个太史正疆,叫他这只会读书教书, 不会与人相处的死脑袋, 该如何是好?

崔植筠生?无可恋地望向眼前那欣喜的背影,多想同?太史筝一般问出那句:“这门我是非回不可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娘子?, 大娘子?等等, 你东西忘带了。”

身后?浮元子?气喘吁吁追赶而来, 可她叫起太史筝的声音,依如洪钟。筝循声回眸, “东西?什么东西?我没什么要带的啊?”

浮元子?来到她与崔植筠面前, 盯着筝的眼神甚是不满,她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啊!大娘子?,你只顾头也不回地拉着郎君走, 我呢?你怎么不带我呢?我也是要跟着你回门的呀!主?君不见?我,会想我的”

筝是被回家?高兴的心情?冲昏了头, 她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回门礼”呢?

浮元子?可是自?筝五岁起,太史正疆亲自?给筝挑选的丫头。

二人从皇宫到府宅,浮元子?陪筝的时间,比任何人都多。筝当与她亲如姐妹,太史正疆这么多年亦是将她看做自?己的亲闺女看待。

如今,浮元子?陪筝去了崔家?伺候,老爹这一下就像是嫁出去两个闺女般怅然。所以,今儿这回门之日,筝若是将她忘了,必是被太史正疆骂上千百遍。

太史筝猛地松开手中拉扯的衣袖,崔植筠瞬间失了宠。

她赶忙打起了圆场:“哎呀,圆子?。怪我方才走得急,也没在院中瞧见?你,这不想着到外头等你。不好意思嘛,原谅我一回。走,回家?看爹去。”

太史筝说罢,又?拉起了浮元子?的手。

浮元子?倒也好哄,二人就这么不计前嫌,手牵着手欢欢喜喜往前走。身后?便余剩下崔植筠无言顺了顺被太史筝拉皱的衣袖。

待到崔植筠才刚一脸解脱地准备抬脚自?己走,便又?被牵着浮元子?折返回来的太史筝,再次拽起了衣袖。

只瞧筝一手牵着浮元子?,一手拽着崔植筠自?顾自?地说:“啊呀,瞧我这记性?,怎么又?把他给忘了。这个不带,也不行。怎么左右都要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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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拖二的动作实在好笑。

崔植筠觉得尴尬便想要挣脱她的束缚,“太史筝,松开。我自?己会走。”

“不要,快走。”筝拒绝了他。

崔植筠无奈随她任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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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外,傅其乐已领人候在阶前,满车的赏贺也已装箱。

崔植筠瞧见?这场景,总算狠心甩去被太史筝牵制住的手臂,来到傅其乐面前。可不等他开口,傅其乐便笑着唤了声:“二郎君。”

傅其乐抬眼看向她自?小看到大的儿郎,如今娶亲成人,有种说不出的欣慰。

她甚比喻悦兰更心疼崔植筠。

“傅嬷嬷。”崔植筠颔首回敬,注目时察觉她已不再年轻。

可傅其乐却仍是那般干练,她转头说起正事道:“二郎君,回门礼都已备好。可以出发了。”

“缘何这么多人?难不成都是随行的?”崔植筠扫视阶前一众的杂役,有些惊讶。这些人甚至比银竹雅堂中用的使人还?要多。

傅其乐垂了眸,“回二郎君,这都是淑人的吩咐,他们都是今天跟过去侍奉的…”

“侍奉?”崔植筠蹙眉起疑。

实际上,傅其乐的话只说了一半,那后?半段便是些喻悦兰讽刺太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