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万事都该有个了断。这事便也只有小筝能给你个答案。”

-

铺面外摆放的桌案,太史筝埋头趴在桌前等饭。可不知为何有人堂而皇之坐在了她的对面,筝觉得不好,便直白地拒绝,“我不拼桌,您要方便,旁边还有很多空位呢。”

那人答曰:“我就坐这。”

太史筝心想这人怎么这样死皮赖脸!

她抬起头就准备跟人理论一番,不成想,眼前人倒叫她大吃一惊,“官,官,官……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逑…好逑……你坐吧。”

好险,差点就叫了声官家出来。

太史筝拍了拍心口给自己压惊,齐鲤元稳稳坐在了对面,与她接话道:“嘁,你若是淑女?那朕,真,真是不可能!”

俩人如出一辙,叫旁人看去着实病得不轻。

太史筝却因场面太过滑稽骤然笑起,齐鲤元也跟着憋笑不语。

笑闹间,太史筝点的东西上了桌。

她收起笑容,抽出竹筒里的木筷问道:“十哥,怎么会在这儿?”

齐鲤元恢复平静,鼻间嗅到的依旧是那令他不喜的羊膻味,可他望着筝的眼神却充满了爱意。

他开口似有抱怨道:“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再不来看看你,你就要成别人的媳妇了。到时候啊,再想见你,可就难喽。”

少年眼睛明亮,清澈的嗓音埋藏着让人难舍的过往。

此刻面对太史筝的,也不再是年轻的帝王。

可当筝正视起齐鲤元,她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平静地如已落定的枯叶。她笑着对他说:“奇怪,这世间还有十哥想见却不能见的人?”

筝在装傻。

眼前人在想什么,她都心知肚明。可她却在等那个真正装傻的人先开口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