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啊
筝现在满心满眼,都被?个叫崔植筠的人填满。
齐鲤元亦是有了新的陪伴。
对上太史筝明媚的目光,齐鲤元的笑里带着释然,他道是:“我明白了。筝,你要?幸福。”
筝蓦然笑起,轻轻应了声:“十哥,你也是。”
-
初六日,还是一样让人难忘的阴雨天。
崔渐春的一举一动依旧在褚芳华的监视之下,按照约定?的日期,她今日便得拿着柳愈庚再娶的证据,到?开封府去状告。可崔渐春前几日,虽是摸清了褚芳华存放定?帖的匣子?在哪,可她却?难摆脱女使?的看管。着实叫人两难。
猛然推开房门,褚芳华派来的女使?大?抵是去上东司,这会儿子?不在。独剩下崔渐春的贴身女使?盈儿,候在门外。盈儿见主家出来,张口唤了声:“小娘子?。”
崔渐春却?厉目瞪着自己的贴身女使?,一言不发。
盈儿见状缩了缩脖子?,毕竟那日是她出卖主家在先,如今见着崔渐春,她是理亏得紧。谁知,崔渐春却?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在我身边这些?年,我可曾亏待过你?”
盈儿抬起头,“没有没有,小娘子?心地善良,从不苛待使?人。又怎会亏待于奴?”
崔渐春闻言冷哼一声,“那你便在母亲面前出卖于我?”
“小娘子?我……”盈儿惶恐,可她就是个小小女使?,里外都得罪不起,又能?有什么法子??瞧她立刻跪地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都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小娘子?饶恕奴婢。”
崔渐春瞧盈儿这边似是有可乘之机,转眸便问:“跟你一块值守的那个呢?”
盈儿垂着眸,话接得磕磕巴巴,她伸手指向院子?外头。
“在在,她在院子?外边上东司。”
崔渐春闻言疾步走向院中,在梨树下拾起一段,女使?还未来得及洒扫的枯枝,怒气冲冲欲向外走去,只瞧崔渐春在离开前最后看了盈儿一眼,她高?声说:“盈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就当是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不要?去找母亲告密,至于其他,全凭良心。我想你将来也不愿伺候一位人面兽心,忘恩负义的姑爷吧”
盈儿跪在廊下回眸看,崔渐春手中的枯枝,好似开出了梨花。
她坚定?的背影,映在盈儿眼中。相处十数载,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决绝的崔渐春。
崔渐春走了。
她决定?放手一搏。
毅然走去院外边专供使?人用的东司,挨个叩响了门,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从中发出,崔渐春便在低声念了句对不住后,将手里的枯枝插在了门外,把里头的人困了起来。
东司内,剧烈地推门瞬间传开,那枯枝摇摇欲坠着。瞧上去甚至不用等到?崔渐春离开,里头的人就能?将枯枝折断。
时间不容崔渐春犹豫,她茫然转身要?逃。
盈儿却?举着根平日里敲打被?褥的棍子?赶来,她眼疾手快地在枯枝断裂之前,将木棍替换在门外。
盈儿用手抵着门,转眸望向崔渐春,“小娘子?说得不对,我伺候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娘子?不能?嫁给那样的人。这儿就交给我吧,小娘子?,快走。”
崔渐春有一瞬间的动容,原来,二房之中,还有人。
着她……
崔渐春沉沉念了声:“盈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盈儿笑了笑,“我虽然不知道小娘子?要?做什么,但还请小娘子?务必小心。”
现下不是上演主仆情深的时候,崔渐春在盈儿的话音里远走,她一路小心躲藏去了褚芳华的院中。褚芳华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