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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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玉阁的桌案前,六司递来的折子堆成了山。

司寇珏披着单薄的外衫,从天明下床开始,一直坐到现在。春寒料峭,风吹珠帘,引得司寇珏轻咳几声。惊起宫人抬眸相望,人人皆是惆怅。

他们挂念着淑仪娘子这风寒怎么还未好?这么熬下去又怎么能好得了?

思量间,金典簿那头领着几个?内侍进了屋,瞧她刚跨过门就斥责起宫人来,“门怎能这般大开着?娘子风寒未愈,这若是吃风再次受凉,你们谁能担得起这罪责?”

金典簿话音未落。

司寇珏暗哑嗓音,便从里?头传出。她拢了拢外衫,“是我嫌闷,叫她们将门打开的。”

金典簿回眸看了司寇珏一眼?,转头低声示意身边人将门关上。

金典簿来到桌边,看着被堆积折子遮掩下的司寇珏,满是心?疼。她端起内侍手中的药碗,向前递去,嘴还念叨个?没?完,“娘子这是又起了个?大早?您说这些折子整日就是那些个?琐碎事,做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哪里?有您的身子重要?您既然起来了,怎的不?唤我们来给您梳妆?披个?外衫坐在这儿,也?不?怕着凉。我的好娘子,您何时能顾及自己多些呢?”

司寇珏却将目光绕开金典簿手中的药碗,转眸盯上内侍者?托盘上层层堆积的拜帖。

她问:“这都是今儿要进宫面见的帖?”

金典簿回头扫了一眼?说是,可她却并未打算叫人将拜帖递上。金典簿劝说道:“娘子,您都这样了,这些官眷的觐见,今日便免了吧。好好休养,才是正事。”

司寇珏却犯倔,日常查看拜帖,似乎成了她的一种?习惯。她似在等待着什么,所以每一张拜帖,她都不?愿错过,“宝寺,把药放下凉一凉吧,我先看看拜帖。”

仆拧不?过主。

金典簿言尽于此?,便叹了口气,无奈将药碗搁在一旁,跟着抬手端起拜帖,金典簿最后说:“臣再说一句,您千万别忘了今日医官院会派人过来给您诊治,您切莫再像前日那样,忙到将人晾了半晌。”

“我知晓,快拿来。”司寇珏伸出手,讨要起拜帖。

金典簿便将拜帖奉上。

待到一张张写?满陌生名?姓的拜帖之中,忽然出现了那个?叫司寇珏牵挂在心?的熟悉名?姓,她便当即沉下声念了句:“这丫头,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殿中浅淡的香,于炉中点燃。香绕金顶,摘玉阁的精致全在梁上壁间,那精雕细琢的每一笔。金典簿方摒退一众侍者?回眸,就在司寇珏的眼?中望见了久违的希望与欢喜。

她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