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啊,就是老五邀的我们。酒楼也是他?定的。”筝起身抖抖裙衫。这夏不愚是谁?是泰山崩于眼前,也要先吃顿饱饭。像他?这样及时?行乐的纨绔子弟,不到了最后一步,哪有什么危机感。
崔植筠亦也是佩服夏不愚的泰然。
可崔植筠才不管夏不愚是否在意省试,他?已然尽了自己的力,奉了媳妇的命,至于夏不愚最后考成什么样,也都再与?他?无关?。崔植筠知道,这些之?中与?他?有关?的,便只是今日太史筝是否将他?撇下,自己出门?崔植筠沉声相问:“那?夫人今日出门不带我吗?”
筝莫名转头,堆着笑脸一路来到床前。
瞧她捧起崔植筠的脸,看着他?那?充满期待的目光,用温柔的语气,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不带。”
崔植筠瞬间泄下气来。
他?不再将她相看,他?只轻轻把她的双手放去,轻言了声:“那?夫人路上慢些,玩得愉快。某有些困,就不送了。”
筝垂下双手,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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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刚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这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
男人还真是难懂。
“那?好吧。”
筝看着这个小气的郎君,在眼前一点点背身躺下,故意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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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崔植筠偷偷地转头回望,却被她的余光逮个正着。
筝趁其不备,一个箭步趴上了床,趴在崔植筠身上说:“哎呀,夫君~我也不是故意不带你的,都是夏老五,是他?说看见你就紧张省试的事,不叫我带你去的。你就别?生?气了。我一定早点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筝半挂在床边撒娇,一个劲地摇晃床上躺着的人。
一声夫君叫得崔植筠心里痒痒的,他?哪还会去生?气?崔植筠本来也不是生?气,只是假装给太史筝闹些脾气。伸手揽过筝的脑袋,崔植筠刚想垂眸吻去,却被爱妻脸上扬起的脂粉,呛得咳嗽起来。
“咳咳,小筝……你的脂粉是不是拍的……咳咳,太厚了些。”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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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门外的仁和店,
是汴京数一数二的酒楼,就是官家亦是常常叫他?家的外送。
夏不愚这样的五陵年少请客吃饭,自是不会失了场面。所以像白?矾楼、仁和店这样的地方,就成了他?们的首选。登上仁和店的顶楼,筝打眼看着半开的精致雅间内,几个身穿锦衣簪金花的富贵人,与?她挥手相迎。
筝提裙而入,雕梁的轩窗外,是巍峨的宋门与?湛蓝的天,融为一体。
汴京风光好,今日的风也和煦。
众人熟络,不曾拘泥。
筝一进屋,抬眼望见窗前靠着的夏老五,没跟众人招呼,便忍不住打趣:“老五,你今日怎么想着请我们到这仁和店?往前咱们夏大舍人不是非白?矾楼不去的?怎么改性了?”
夏不愚一听这话,满脸地吃瘪相,“你快别?提了,你以为是我不想吗?还不是我爹跟那?边交代了,不准让我再到白?矾楼去。你说,这上将军的都交代了,他?们哪还敢招待我?你们就将就将就,这仁和店也挺好。”
“该,夏老五,我看你就是作。”齐佳觅坐在小榻前,翘着左腿,怡然自得剥起花生?。
她接茬说:“家里荫封给你的差事,不好好做。那?翰林图画院,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的地方,在十哥身边呆着画画图,混混日子多好。你行,就知道疯玩乱跑。现?在好了,把夏世伯惹毛了吧?不过夏世伯也是,叫你考功名?倒不如叫你去清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