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这已不是他挨过的第一顿家法。

崔寓手?中?的藤条将要落下,喻悦兰却在那端直呼其名:“崔寓, 你今日若敢打我儿, 我跟你没完”崔寓却骂她是妇人之仁, “你给我退下,不若我连你一起打。”

傅其乐知晓主家的样子, 赶忙拦着喻悦兰, 不叫她惹出更大?的祸端来。

崔寓已然盛怒,他抬手?起落, 不带有丝毫怜悯。

崔植筠花白的背脊,瞬间被藤条抽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却不见血色蔓延。这就是家法的厉害所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崔植筠咬牙隐忍, 誓不与之低头。

筝抓紧了裙角,就仿若那藤条是抽在自?己身上。

家法二十, 崔植简方才已受过小十下,所以当藤条在崔植筠背上五次起落之后,崔寓便打算收了手?。他终是偏爱崔植筠的。毕竟,他是自?己一手?调教?出的礼正君子,只是他让他失望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且看那最后一藤条,似是赌气般重重落下,崔植筠终是撑不住地向前歪去。崔寓却无视崔植筠的痛苦,转头拎着藤条来到崔植筹面前,这次他二话没说就要将人抽打。

崔植筹却在藤条落下的瞬间,紧紧将藤条握住,不准再叫藤条向他靠去。

崔寓一垂眸,就看见崔植筹眼神飘忽,结结巴巴地言说:“爹,爹。等等等,我我,还?没准备好……咱们?商量商量,您能?不能?轻点打……”

可眼下岂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崔寓吹眉瞪眼,抬起藤条从他手?中?抽离。跟着重新动作,竟又被怂怂的崔植筹精准接下。崔寓错愕地望向崔植筹,崔植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大?抵是平日被宋明月打惯了,生出的条件反射。

他只能?尴尬地解释说:“不是不是,爹,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如此,往复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