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崔寓,终于?发了?声。他的愤怒,全?部夹杂在这句话?里。这根本不像是被一时?激起的怒气,更像是积压已久的情绪。

崔植筠压低双目,眼中那?威严矗立的紫袍,从儿时?起就未曾变过。

看来,今晚老太太不在,陶凤琴又进不了?祠堂。

大哥,有难。

思?量间,随着院外剧烈地哭喊声一同进到祠堂的,还有风尘仆仆归来的崔植简。依旧是昨日那?身行头,崔植简唯独把佩刀与朱盔,丢在了?祠堂外。

筝凑耳去听,只闻那?哭声里,是陶凤琴声声的祈求,“主君恕罪,莫怪我儿。若我儿有何错,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愿代为受罚,还望主君息怒”

可陶凤琴的哭诉却没能打动一贯向着她的崔寓,瞧他在祖宗面前沉声骂了?句:“慈母多败儿。”便挥手吩咐起管事来,“常管事,去把那?妇给我关回小院,没我的吩咐不得出,莫要让她在祠堂外头叨扰祖宗”

“是。”

管事应声走过崔植简身旁,崔植简没去反驳。他默然站在崔寓身后,唤了?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