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噩梦。

邹霜桥屏住呼吸,连开口都带着颤动,“邹霜桐,你别以为我…不敢……”

邹霜桐却不以为意。

她将离心脏不远不近的肩头,抵在邹霜桥的那把剪刀上,复说起那句:“把一切都毁掉的人到底是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是你。”

事到如今,自她们心中生起邪念起,就注定了结局。以至于现在,她们之间也只剩下了互相?指责。

没有半分情意。

邹霜桥握紧了剪刀,如鲠在喉。那声?长姐压在心底,再也唤不出?一句。邹霜桐却似成疯成魔,她仿佛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能?舍弃。她今日要的,只是拉着眼前人一块下“地狱”。

冲破肌肤的阻隔,不深不浅的距离。难以致命。

邹霜桐猛然向那把锋利的剪刀撞去?,鲜血浸湿她的衣衫,她依旧有力气看着邹霜桥那双惊恐的眼睛。她告诉邹霜桥:“妻对妾略施责罚,那叫惩治严教。妾对妻以下犯上,那是罪无可恕。邹霜桥,你知道的,没有人……能?贪恋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杀你,不发卖你,我要状告你。你……就烂在开封府的大牢吧。”

邹霜桥松手退后?,十?六年?的相?处揣摩,她依旧是斗不过一个邹霜桐。

邹霜桐倒了地,她意识清醒,望着院中来去?奔走的人,以及邹霜桥失魂落魄的神?情,肆意笑?起。

可她笑?着笑?着,却忘记了自己。

崔植松捂着受伤的身体?,来到邹霜桐面前,抛下一句绝情的话,“疯女人,我们的缘分尽了。从今日起,我要休了你。”

两败俱伤。

这是齐以君预言过的结局。

慌乱已?至,使人的惊呼四起。褚芳华的咒骂与对自己莫名的指责,跟着嗡鸣在脑海里?。这时?的崔植林立在廊下看着乌烟瘴气的“家”,第一次选择袖手旁观,没有上前去?。一直以来的信念崩塌。

在这一瞬,他忽而觉得齐以君或许是对的……

在乎

回去的路上, 烛火昏昏。

崔植筠眼眸低垂,太史筝自他身侧望去,他的?那张脸上写满黯然。筝握紧了他的掌心, 可今日不?知为何……自己温热的掌心, 却怎么也暖不?了他。

以至于,筝噎在喉间的?那声?二郎, 到了银竹雅堂外也没唤出口来。

抬脚跨门,去到廊下有风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