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家事,一切都还有挽回余地。你就还有谈判的资格,你能?得到的,一定比现在更多。你若执迷不悟,这一剪刀刺出?去?,可就再没办法回头。”

崔植筠没在救她,他只想?叫事情消停。

可苦涩的泪,却顺着邹霜桥的眼角落下,一直刺痛着她的伤口。

她说凭什么,“是我要回头。”

“她就不用付出?代价吗?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她就应该学会接受,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其自然的活下去?。这样谁都好过不是吗?县主走了,没有人再压她一头了,她可以独大了。”

“可她却把一切都毁了”

她觉得她真蠢。

邹霜桥的怒火没有随着时?间消移,同样她们之间的恩怨也非一朝一夕。积攒多年?的怨气,在今夜被逐个点燃,最后?在心中烧成了海……她将错处,全部归结在邹霜桐身上。

崔植筠瞧得出?,邹霜桥没想?善罢甘休。

他犹豫着将刀抽离。

崔植筠言已?至此,眼前人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再去?介入这场因果,便是多余。

于是乎,崔植筠沉声?说了句:“别伤及无辜,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去?,邹霜桥纹丝不动站在原地,当她垂眸对上邹霜桐那瞪视的目光,便默默收回了那只抵在崔植筠臂上的手,再没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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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陶凤琴的劝说还在持续,崔植简的话根本改变不了她那故旧的思想?。她只一味哭喊着,要求崔植简放手,不若就要给他下跪。崔植简失望地看着他那懦弱,从不为自己争取的亲生母亲。

终于决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