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夏老五就不一样了,同样作为簪缨世家。夏老爹却执着于望子成龙的梦,一心想叫夏老五走个文官仕途,万不能再走他们那武将常吃哑巴亏的老路。

可事实证明,夏老五…并不是那个料。筝叹了口气。

崔植筠却尴尬着,不知该如何跟媳妇交代。

他能告诉太史筝,自己是日日叫他到勤学斋背书默诵,辩论实事,几乎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可那些他细心交给夏老五的知识,就像是流水般,从夏老五的脑袋里淌过?,哗啦啦地往外流,压根存不住半分?

夏不愚…夏不愚……

他当改名叫做夏真是非常愚……

崔植筠跟着叹了口气。他解释说:“小筝,这夏不愚……实非我不教,相反,我是受你之命,日日尽心监督。可自我从任教以来,就没见过?他这样的学生,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崔植筠甚至怀疑过?是自己的问题。

可筝瞧崔植筠这个无奈相,也直替自家二郎委屈。

且瞧她伸手拍了拍崔植筠的肩,表示同情道:“二郎,莫要再说了,我心疼你。碰上夏老五这样的笨蛋,真是为难你了。不说是你,就是做过?帝师的白?承旨,也是一样……”

“看?来啊,夏老五也就这个命了,咱们就尊重他吧。”

小两口相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

只是门内却忽而传来阵阵喷嚏声,夏老五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在?里面大骂:“谁啊!是谁说小爷我坏话!”

他边说着边往门外跨。待到不经意抬眼瞧见太史筝那张严肃的脸,夏老五霎时喜出望外,直呼:“筝,筝!你怎么在?这儿呢?你是想我了?还是来找我玩啊?”

夏老五仍是那样的自作多?情。

他抬手就习惯性地去揽,他那亲爱挚友的脖子。谁料,却被高出他一头的崔植筠强行横在?了中央,崔植筠看?着夏老五,心想自己今日历经两难都还没抱上,怎能叫这货在?他眼前得逞?

夏老五懵头懵脑望着如一堵墙般,立在?他与?太史筝之间的崔植筠,撇嘴道:“崔崔,你让开?,你挡着筝了”

崔植筠却阴着脸,回复说:“有什么事,就这么说吧。”

“?”

夏老五不明所以。

筝躲在?崔植筠身后偷笑?,她见二人僵持,顺势挽起?崔植筠的手臂,与?夏老五说:“玩玩玩,你就知道玩。八十余字,默错四五十个,你个笨货!我是你先生,非得气晕不可。就你这态度怎么考取功名!你现在?抬脚,不许拐弯,给我回家好好温书去!”

“走,二郎,这货考不上功名,我就不理他。咱们归家。”筝说罢,哼了夏老五一下,转头带着崔植筠抽身而去。

“诶?不对!”

夏老五却指着离去的小两口,转了个圈,似是恍然大悟了声:“太史筝,你别装!刚才?就是你俩说我坏话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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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远去几十丈,再不见身后太学。筝忽然掩着酸痛的腰身停下,崔植筠拉着她的手臂,关怀相问:“这是怎的?”

筝如是说:“腰疼,腿也疼。”

她今日接连奔波,从早起?到现在?,是一刻也未曾休整。之前她没顾上,这会儿终是得着空闲,筝这才?发?觉自己这腿啊,腰啊,竟有些不听使唤。

崔植筠不懂,他疑惑道:“是走路累的?你今儿是走着来寻我的?”

筝摇摇头,她羞于启口。

崔植筠更是疑惑,“那你这是怎么回事?用不用寻个医馆瞧瞧?”

筝抿嘴说不用,她怕崔植筠真的为她寻个医馆,到时候场面难堪,便趴去他的耳畔,悄悄说了句:“其实……是你昨晚上弄得太狠了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