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现在鲁甲失血过多心肺受损,这几口药下去加速血液流动,等于火上浇油,再不做点什么它估计都撑不到傍晚。
“缝上了吗。”殷北卿背着手,站到阮月冺身后。
闻声,阮月冺回头,细眉高鼻梁,淡色的薄唇显得她气质清冷,那双黑色的眸子同浸透了墨汁一般纯度很高,甚至分辨不出瞳孔和虹膜的分界线,看久了有些渗人。
“嗯。”她将自己的家伙事收拾起来,语气平稳,“不过活不了。”
外界人可能会误会阮月冺是个医者,给她套上慈柔仁心的形象,其实刚好相反,她对生死尤其看淡,别说是只兽宠,就算自己的血亲躺在那,她说“活不了”三个字,情绪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人和物,对她而言,只在于前者能走能动更麻烦些。
“让我看看吧。”颜钰跨步上前,掀开窗帘。
鲁甲正蜷缩着身子,嘴唇已经变色呼吸看起来十分困难,背部的鳞片失去了光泽干枯破损,预示着它衰竭的生命体征。
它头顶的断角已经缝合好,得益于那些丹药,皮肤表面的伤口也有所好转,只是它看上去依旧十分痛苦的模样。
颜钰先是摸着那断角看了一圈,阮月冺手艺熟练但风格略显粗犷,估计这好了之后得留下道不太美观的大疤。
伤口有消毒草的气味,它的功效同酒精差不多。
鲁甲的伤太重,加上自身魂力不高愈合力低,阮月冺无能为力,只能给它喂了几颗止疼的丹药,算是最后的仁慈。
颜钰在鲁甲腹部几个位置摁压了几下,发现它并没有太大的疼痛反应,点点头。
考虑到时间问题不能再拖,颜钰打算进行紧急的非无菌手术,她挽起袖子,轻轻把鲁甲放平,拿着手帕把口鼻围住,习惯性向身边人伸手摊开手心。
手心好久没东西放上来,颜钰突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她不是在医院,旁边站的也不是帮忙递工具的同事。
果然殷北卿和阮月冺两个人正一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已经断定了,她这个人指定是脑子哪里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