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建起一个家,觉得只要围墙足够厚,她们就能永远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活下去。
可围墙总有风化倒塌的一天,身为谷主的她只要倒下,女孩们就会成为头顶盘旋的秃鹫的猎物。
所以她不想再闭关自守,而是要踏兵出征,她要成为那掌握话语权的上位者,要改变就改变那围墙外的世界。
颜钰鼻尖有些酸,她一直觉得自己最清醒的局外人,可却不知道,在选择第一次纵容殷北卿靠近的时候,便已经一脚陷了进去。
只要划开一条缝,口子只会越扯越大,直到现在她恍然回首,自己的命运早已和殷北卿的捆绑在一起。
“我做错了。”她掌心贴着殷北卿的脸颊,摸到她湿润的眼尾,“我们是同伴,我应该对你再坦诚一些。”
她从前在索取殷北卿信任的同时,却反过来将自己牢牢关起,这样不对等的感情,才是造成崩塌的根本原因。
她不想等到殷北卿真的爆发时,才想到去解决。
“故事?”殷北卿似乎并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话,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若非亲眼见过,怎能凭空想象。
“这就是你的预言方式么,蔺鹤归的预言是通过梦,而你是通过书?”
“也可以这么理解。”
殷北卿低头,似乎正在一个人慢慢消化。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颜钰轻声问。
“你要的女皇只有我一个。”殷北卿缓缓抬眸,长睫下的眸仿佛藏了某种要将人吸食的旋涡,她偏头,脸贴着颜钰的手心蹭了蹭,眼睛却始终盯在她的脸上,“所以我是特别的,对吗?”
“对。”
听见她的回答,殷北卿忽然笑了,并非过去带着讽刺意味或威胁警告的模样,而是一种十分纯粹的愉悦,即便没有血契也能一下让人感受到她此时的心情,并跟着牵起嘴角。
有风吹起了轻飘飘的羽毛,撩得人心尖泛痒。
颜钰似乎也被她感染到,情绪被带跑,等回过神来时,那抹红唇已经近在咫尺,冷香罩在身周将她整个人包围住,只要稍稍再向前探半厘,便可触碰。
然而殷北卿并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甚至抬起了手,压住颜钰的肩将她抵到墙上,眼眉低垂,视线专注地落在她的嘴唇。
“等等。”颜钰慌乱地偏开头,吻被迫落在嘴角。
仅仅这一小块肌肤的触碰,却仿佛有火苗一路顺着从脖颈烧到耳后,让她整个人都觉得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