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卿吩咐侍女去药房拿了药草,又让盼盼一一分辨了,才点点头将人遣退。

她捏着那浅黄色的植物根茎,走到床边。

“病秧子,张嘴吃药。”

床上的颜钰当然毫无反应,她眼皮紧磕,睫毛同蝶翼般轻透易碎,唇快白得和脸一般颜色,整个人瘦弱得像是风轻轻一吹就会飘起来的纸人。

殷北卿索性捏开她的下巴,把手里的药草根塞了进去。

可陷入昏睡的颜钰并不能自主咀嚼,唇瓣半含着那药草,下巴被大力捏过的皮肤留着颜色红紫的手指印记,一副被欺负得十分可怜的模样。

殷北卿皱起眉,心里莫名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欺负?她才没欺负这病秧子。

“自己吃下去,别指望我伺候你。”

“……”

房间里依旧无人回音。

半分钟后,随着一记响指声,淡蓝色的灵力从某人指尖涌出,将那药草裹住迅速揉碎成粉末,随后便圈着它融进颜钰的身体里去了。

做完这一切,殷北卿收回手,余光瞥见旁边的小胖墩正眨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冷眼斜过去,“看什么看。”

她抬手用力捏了把盼盼的脸颊肉,“敢告诉她,你就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口是心非我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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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LU VA KA

小胖墩完全不害怕,任她蹂/躏完自己的脸颊肉,屁股一撅窝到颜钰边上趴下,供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瓜上。

它的体型比起家猫还是大很多,肉呼呼的黑白团子和颜钰那张漂亮脸蛋碰着,一副岁月静好主仆情深的模样。

可殷北卿莫名有些看不爽,并十分手痒地拎住盼盼的后脖颈将它提溜起来,“待一边去。”

盼盼后爪撑着床榻立起身子,两只前爪十分不服气地叉在腰上,原本就粗短的脖子一耸肩根本看不见了,“凶什么凶!”

殷北卿垂下眼皮,锐利的目光刚对上它,对方就立刻没骨气地服了软。

“好好和我说我也会听的。”它小声嘟囔,挪着身子屁颠屁颠让开,认怂速度十分的快。

殷北卿扯扯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算这小东西识相。

她抬手放下床幔,脱了鞋睡到颜钰身边,侧着身子手抵住额头,目光在她苍白的睡容流连。

要说这人胆小,可她却敢拿着发钗威胁自己,可要说她胆大,却又是个怕死得不行的。

殷北卿抬起右手,盯着手心处的刀疤看的出神。

她从不用手印倒不是因为喜欢,只是这手当初被伤得太重,平日多用力几分都会暗痛,做手印时会影响灵法的释放速度,她嫌碍事。

约莫十六七岁的某个夏天,受了父亲嘱托,唯一还愿意在身旁伺候她的老仆人在凌晨慌忙将她喊起来。

虽然天还没亮,但她们家门口却火光漫天,又是一群为了赏金而来,喊着要将她就地正法的鬣狗。

老仆人领着她从后山逃跑,可多久就被追上,领头人拎着把大刀,迫不及待地朝她砍下。

就在殷北卿闭眼认命等待死亡的时候,老仆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