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的脸色很难看,盯着面前的杯盏,冷冷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原楚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也不抬,反问着“嗯?”了一声。
“什?么人你都敢招惹,头上?的伤让你的脑子出问题了?”
“您指的是什?么?”原楚聿将?茶壶放在垫子上?,收回手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对面满腔怒火的养母。
“还指什?么?我看你是藏都不藏!管家跟我说你柜子里有其他品牌的计生用品,晚宴上?席瑛又说你谈恋爱了,现在这房子里这么多人,你在走廊”
“谁?”原楚聿微微偏了下头。
他穿着绸缎的家居服,坐在休闲的茶室里,但这根本不影响他看起?来像是西装革履地坐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统筹全局。
原娉然独自消化了这么久也难掩怒火,见?他如此,怒不可遏地重复:“你还有脸问我是谁,是林”
“您说的是谁?”他第二次打断了她,眉眼压下来,连唇角那礼貌疏离的笑都淡去,脸上?没什?么温度。
原娉然一窒,几番被打断,终于勉强从盛怒中看清他此刻敛神平静中散发出来的冷峻气息。
她早就知道领养的小?孩养不熟,也早知道貌合神离的家庭关系迟早有挑破的这一天,但她以为分歧会是股权,会是权柄,或者会是她转而再寻一个小?孩来寄养,没想到却是因为一段隐瞒的恋情。
“你做事都不考虑后果?的吗?!”原娉然居然真咽下了那个名字,今非昔比,她已经?不是那个能拆门锁装监控的家长,也不是能左右应元决策的理事人。
“跟昏了头的蠢货一样,我就知道流着楚关迁血脉的小?孩能有什?么出息,老的小?的都跟被下了迷魂汤一样追着”
“我不是跟您姓的么?”原楚聿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杯子,“您总把我跟他绑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了。”
原娉然夹着眉不耐地看着他。
原楚聿开门见?山:“楚关迁手里还有一部分股权,您要不过来,他也不打算现在就给我,我看您常为此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