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指上的刀口按住,撇开头?,充耳不?闻。
林琅意马上回来了,马上回来了,不?要跟这种人浪费口舌。
边述却忽然换了一个话?题,他?问:“刚才那?个,献血的男人,跟小意是什么?关系?”
“什么??”即使做足了心理建设将边述说的话?都当成放屁,程砚靳还是被这一句意料之外?的话?问得拧起眉,不?知道边述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朋友吗?”边述又问。
程砚靳不?耐烦地转回头?,正要讽刺,却骤然对上了边述清明的目光。
那?目光好像能穿透一切雾霭,将真相剥离出来,赤裸裸地袒露在太阳底下。
程砚靳那?些讥讽的话?语猝然堙灭,他?感觉自己后?颈处的皮肤忽然就如同干裂的土壤一般板结僵硬,而他?的身体也一同被冻入冰天雪地,肢体僵直。
他?一动不?动,问:“你什么?意思?”
边述顿了两秒,摇了下头?:“没有,我只是问问。”
程砚靳被这突如其?来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得心烦意乱,同样的压抑和胸闷再次束缚住他?,让他?此刻破坏欲爆棚。
“你少说些有的没的。”他?冷嘲,“养好你那?颗头?,早点滚回国?外?去?。”
再然后?,孟徽就带着护工阿姨进来了,程砚靳和边述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彼此都两看生厌。
至于林琅意,她是最后?回来的。
程砚靳装作没事人一样帮着她一同整理了购买的物品,眼角余光却始终忍不?住往她脸上飘。
她自从进门后?,一眼也没往病床上的人看去?。
这不?太符合常理,程砚靳想?起她离开之前明明一直将目光钉在边述身上。
他?因此甚至还往边述脸上看了一眼,看到对方一直落在林琅意唇上的目光。
无名之火又燃起,程砚靳将新买的水杯大力拆开包装,重重地叩在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