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好。
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她身?上?扯下来,舌尖在口腔内侧舔了舔,尽管几次漱口,里面淡淡的血腥味还消散不掉。
刚才对着镜子抽耳光的时候太用力了,嘴唇也不小心咬破了,但是真好,光是这?样?跟她走在一起都觉得幸福得要死掉了。
该怎么让她看见自己肋骨上?的纹身?,在稍突的骨头上?,纹的名字缩写,需要在洗脸的时候打湿衣服吗?
真想?让她知道,又?怕她知道。
还想?告诉她,自己最近一直在节食塑形,争取让腰肢更纤细一点,又?担心减到薄薄的腹肌都消失,所以另一方面一直在带器械练腹。
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穿戴刚才的珍珠腰链去直播的,就像她说?的,另一条赛道。
还有,还有,他除了这?次参赛的皇冠以外还做了不少其他的作品,如果她觉得可?以的话,可?以都拿走量产销售。
他想?了很多,再一次将目光往她那儿黏,心里腾起无法言语的欢喜。
刚才哭的时候,也不知道哭得好不好看,对着镜子练了两?周,眼球都发干,只?能多滴人工泪液缓解……另外就是因为严格控制饮食,自己今天气色也不太好,不过好在化了妆,应该也没有太落了下乘。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脑子里一瞬间想?起原楚聿那张女娲毕设的脸,顿时拧起眉阴沉了面色。
好想?划烂他的脸。
“嗯?”林琅意见池疏久久不回?答,扭过脸又?问了一次。
他立刻回?神,唇角一落,将他早就在心里滚过千百遍的那番话理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嫁接成张冠李戴的意思:“他说?我就凭一次金奖就想?进林氏是自不量力,让我认清自己身?家背景的差距,不要做白日梦。”
这?话一出?,林琅意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那缕夹在耳后?的头发因此重新滑落,有那么一瞬间遮住了她投射过来的视线,让他看不真切。
“哦?他是这?么说?的?”
池疏适时落下眼睫,所有的动作在今天之?前都已经排练得炉火纯青,他犹豫不决到下唇再次被牙齿咬出?血,最后?才勉强道:“是的,可?是琅意姐,我只?是想?要进应山湖,我想?要在你手下干一辈子,我……他那样?说?,我是真的有点难过。”
“我看你今天一开始就很怕他,为什么?之?前见过?”
池疏“嗯”了一声,压着嗓音道:“我其实不想?跟姐姐你说?的,因为那次哥哥也……但那次没动手,今天可?能是看到我又?出?现了,所以生?气了。”
半晌也没听到声音,他等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等不住,期期艾艾地提起一点眼角看向?她。
林琅意停在原地没动,她的目光太有审判性,见他抬起头,她还往后?退了两?步,抱臂上?下打量了他几巡。
“你说?原楚聿对你动手?”
原楚聿。
原楚聿。
池疏在脑海中疯狂咀嚼这?个名字,终于把它跟应元联系了起来。
他装成恍然?大悟的样?子,又?困惑地皱起眉:“啊?他上?次来找我,说?他是向?朔哥哥。”
“上?次?哪次?”
“我手被机器割破那次。”
林琅意居然?笑了一下,问:“然?后?对你说?了这?番话?”
他还没判断出?最佳的回?应,林琅意已然?继续往后?退了两?步,斜靠在走廊墙上?与他隔了大半个走道的距离,说?:“池疏,你知道你今天得金奖,原楚聿一直在帮你说?好话吗?”
池疏的额角微微一跳,某种一脚踩进陷阱被捕兽夹夹得动弹不得的不妙感觉骤然?升起。